“本君惜才，既然不忍心杀你，当然只能放过你。”

“怎么无耻？你既然被本君制住，本君搜查找战利品理所当然，不过是好心替你把衣放回包里。跟无耻有什么关系？”步惊仙说罢拿些粮递给舞菲，后者不接，反问他“为什么不杀我？要把我抓回去当俘虏么？”

“只怕北君枉费心机，虽说如此大度的确让人心中敬佩，但我舞菲绝对不会因此投靠军。北君放了我，为国家立场，下一次舞菲还会对北君全力以赴的手，那时候北君未必还能如今日般巧计扭转乾坤，只怕北君到时后悔莫及。”

“假如魏国将来灭亡，剑岳派或者屈服于郑国，或者散走四方各谋前程。假如真有那一天，假如舞菲女侠那时会相助本君，也绝对不是为求安立命的投靠，本君信，那一定是因为——相惜。在此之前假如不巧相遇，尽对本君手就是，国事为大，你为国家立场对本君手毫无过错，自然没有人说你不该。”

见他侧躺屈睡的安静，总觉得他匀称的型及俊秀的外表一不像传闻中的那个神力盖世的万人敌。更不像魏国人谈论的那么凶神恶煞，歹毒无情。

魏国人都说不灭神魂的军匪首，北君左岸杀了多少无辜命，又说不灭神魂军对占据的魏国民众如何欺压凌辱，无恶不作。还说北君左岸有一丈，面貌丑陋凶恶，虎背熊腰，邪力可怕，最喜徒手抓断人的脖，碎人的颅。还说北君的下属赵姬，也是个形壮如男人、丑陋凶恶的女妖。

步惊仙见汤煮好，拿用冰雪洗净的瓦片盛装些端给舞菲，后者这次才肯接了，又拿起粮充饥。两人无话的吃罢晚饭，步惊仙替舞菲把长发拢外袍里，帮她上棉帽。就地各自和衣歇息。

想着这些，舞菲不由想到不灭神魂的军，又想起义母李夫人。直到不知觉间困乏的合睡着。

舞菲颇有些意外的反问“你打算放了我？”

“天寒地冻，回去路上难免再遇到魏国追捕的兵，必须吃饱喝足。至于你，本君没有想过要杀你，像你这样天赋异禀的武学奇才如果死在这里太过可惜，本君惜才。歇宿一夜，明日离开时会解开你受制的数，凭你的内力，两个时辰必定能冲破剩下的禁制。”

然冷声“堂堂北君之尊，竟然如此无耻！”

舞菲说的决，步惊仙听着又好笑又觉得欣赏。她如果聪明不说这话其实更好，所以如此，只是心中恩，不想日后被他说是忘恩负义，先把将来可能发生的最坏结果说在前面。这份立场恩义分明的坦心当然让步惊仙暗觉欣赏。

一夜寒风凛冽，破败庙宇遮挡不住寒风，漫天大雪又落的急，总落到两人脚边。步惊仙频频起来清扫积雪，见舞菲没有内功护，又脱了外给她盖上。舞菲开始本不敢睡，把一切看在里，渐渐放心，相信他并不会对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