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幻术，你看到的也不是幻觉，那是你从这曲中受到的故事，全都是真的…不过不是你的，而是别人的。”

二先生打断了霍蒙的思路，他抬看去，二先生依然没有转，手中握着竖笛，声音那么飘忽，仿佛不是来自于他的咙里。

霍蒙没有回答，那一切足以让他疯狂，也许疯狂都不足以形容他那时候的可怕。

但正在这个时候，竖笛声却戛然而止。霍蒙打了个激灵醒过来，吃惊地看着二先生。

霍蒙突然想要杀人。

“你能赤手空拳在寒冰刃上留下那样贯通刀的横纹，确实令我难以置信。可若是以命相博，你怕是也占不到便宜。”

霍蒙突然意识到这一，膛里的血随着那笛声的起伏汹涌翻，不知名的愤怒直冲大脑，他的神渐渐锋利起来，隐隐泛着凶光，一双拳得咯咯作响，青的长衫下摆无风自飘，周遭的气都被得四散奔逃。

蒙也觉得这伤在脸上的刀疤，最是折磨人，他宁可上被砍个十刀八刀也不愿意如此。

“赵国有一座偏远小城，城主和夫人十分恩，唯一的缺憾就是成婚十年未有所，城主被老夫人着纳妾，岂料造化人，纳妾的当年，夫人就怀了，十个月后，一对龙凤胎呱呱坠地，全城大庆十日。”

“呵呵，也许。不过，你可听过士别三日，当刮目先看？”

只不过那笑声到了最后，只剩一抹苍凉。

咦，这刀疤怎么有奇怪？

“其实我知你一定很好奇，我脸上的刀疤是怎么来的？以我的实力，有什么人居然可以在我脸上留下这刀疤？我又为什么要穿的如此怪异？而且以我的能力，如果走为国效力的正途，官厚禄几乎是唾手可得，我又何必一个杀人越货的盗呢？”

“幻觉？”

二先生没回答，转背对霍蒙，起了竖笛，这一次的曲调与之前截然不同，没有心动、凄婉，只有赤luo的悲愤。

“哦？哈哈哈哈…”二先生闻言目光如鹰隼一般锁住霍蒙，而后突然放声大笑，汹涌如的杀气不知不觉之间消失无踪。

二先生没有回，只是淡淡的重复了一句，就反问：“你看到了什么？”

霍蒙突然眯起了睛，尽量隐晦的观察起那刀疤，如果是被一刀劈下或者瞬间划过，那刀疤应该成直线，疤痕笔直平整，不应该如现在这般疤痕曲折不平，两侧又多褶皱，好像是被一把非常钝的刀慢慢割过似的，而且就周边肤的情况来看，显然受伤后没有及时理，疤痕发炎溃烂，才会变得如此狰狞恐怖。

刚才他觉得自己仿佛被一来自于竖笛声里的仇恨蒙蔽了心窍，前竟然现了药王村尸横遍野的恐怕画面，他踩着村人的血，一个个看过去，全都没有了气息，他看见周大山躺在院门，的血已经凝固成了黑，他呼喊着跑过去，角的余光突然瞥见一只青葱小手，五指抠地，指尖血迹斑斑…

二先生心中有恨。

果真是造化人，霍蒙目光飘离二先生，望向朦胧月，他竟是一城之主的儿。

霍蒙一气，却只能。

“你也起了杀念吧。”二先生平淡地。有些轻蔑，有些慨。

他不敢看那只手的主人，那觉，比噩梦还要噩梦。

“十三年后，为这两兄妹求亲的媒人几乎踏破了城主府的门槛，却都无功而返，只因城主舍不得女儿远嫁。可谁想到，一位贵客突然来到城主府，城主当即定下女儿赵都的行程。妹妹宁死不去，哥哥挨了父亲一掌后，带着妹妹连夜逃走，三天后听到了城主府被灭门的消息。两兄妹赶回家奔丧，刚一门就被捆成

“你的笛声能让人产生幻觉？如果你白天时用这一招，我恐怕赢不了你。”

霍蒙笑笑“哦？那是为什么呢？”

月光下，名震曹赵边境的二先生目光悠远，似乎正沉浸在某奇异的氛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