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个境界,大先生亦是高人岂会不明白这样道理?”
霍蒙虽然不太明白张千夫有何有此一问,却也据实以告,他的确是凭借大奕术才感知到了这两招中的所有变化,但绝对没有达到第二层的境界。
“哼。”张千夫冷哼一声,平举九环啸狼枪,阴测测的说道:“口说无凭,接下我这一枪,我就信你。”
未等霍蒙回答,九环啸狼枪已经脱离了张千夫的掌控,亮白消失在前,乌金消失在后,紫金环哗哗作响,在空气中荡开一阵阵波纹,让所有人都看不清枪的轨迹,只能模糊的看到一只巨大的狼头,呲着如枪锋般可怕的獠牙扑向了霍蒙的喉咙。
惊呼乍起,校场内外的所有人几乎都同时缩起了脖子,望向霍蒙的目光中竟带着一种感同身受的怜悯,这一招,只要看着就让人感到了一股死忙逼近身体的气息,喉咙处隐隐作痛。
这一回,断然不会再有奇迹发生了。
当刺目的獠牙凭空出现在霍蒙身前半尺的时候,小凤凰魂不附体惊叫失声“不要”
就在这时,霍蒙突然睁开了之前闭上的眼睛,盯住了隐匿于狼头中的那杆枪,可是他什么都没做,任由枪锋继续前进,目标正是自己的眉心。
“嗡——”
九支紫金环在枪颈处绽开,在空气中荡开一拨又一拨的波纹,竭尽全力的往前冲,可枪锋还是停滞在距离眉心不到半寸的地方。
硕大的狼头诡异的悬在霍蒙的面前,长长的獠牙仿佛正对着他的眉心。
霍蒙什么都没做,也不看那已经刺痛了他眉心的枪锋,他沿着笔直的枪杆望向张千夫的眼睛,用无声的语言问他“现在相信了吗?”
早在张千夫说出那句话的时候,霍蒙就预感到张千夫要出枪,而且他知道张千夫这一枪的目的在于试探。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就是能察觉到对方身体的细微变化,然后做出一个合理的判断。与二先生对战之前,他还没有过这种类似的感觉,仿佛能凭借大奕术预知到对手的某些动向似的。
“回来”
张千夫左手一抬,霍蒙眼前的九环啸狼枪瞬间消失,诡异的回到了张千夫手中。
众人已经彻底傻眼了。
九支紫金环哗啦一声垂下身子,静静的贴在枪颈上,九环啸狼枪仿佛突然睡着了似的,那压得人无法抬头的杀气荡然无存,惊马渐渐平静下来,在原地转来转去。
“你没说谎,难道有有境界就可以洞察到如此地步了吗?”
见张千夫自言自语,眼神中有解不开的谜团,霍蒙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大奕术的奇特之处就在于洞察二字,我的理解也仅限于此。”
“十五年前,我与挚友经过曹都城郊的玉竹林,心血来潮定下一个赌约,我喝一坛酒,他奸杀一个女人,我们各取所取,谁先放弃便算输,赌注是我们两人的兵刃。我们一连赌了十天,我喝了一百坛酒,他杀了一百个女人,胜负未分,当他准备再去抓女人的时候,玉竹林来了两个人。”
张千夫毫无预兆的说起了往事,让霍蒙都有些吃惊,他没有插话,静静的听着。
“老者带着一个不年轻的仆人,挡在了我朋友的面前,说要和他打个赌,赌注是他一身的武功,我朋友当时笑着蹲下,就再也站不起来,他躺在地上颤抖得指着老者声嘶力竭的大喊‘不可能,我平生所学怎么可能被你一眼看透?妖术妖术’老者笑着说‘在我眼中,你是一副活的脉络图。’”
“活的脉络图?”
霍蒙禁不住默念了一遍这句话,突然想起了每次运功时,自己脑海中出现的画面,脊背顿时生出一丝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