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漪雪宜合力推出火墙,她便也立即如影随形般飞了出来,逃过一劫。
这时候,她这位堂主哥哥,也差不多是一脸悲愤:“自然要将她们救回!”
抖了抖手中瑶光神剑,醒言飞空而起,准备觑个机会杀进火墙里。只是就在这时,他眼前那堵淡淡如初的紫焰火墙,突然间熄灭无踪,显露出原先被遮掩扭曲的真实内景。等看清火墙消失后的场景,醒言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呀!原来他们早就如临大敌!”
原来在火影消散之后,那些让醒言影绰看到的龙马影像,全都消失不见;盘踞在绿岛滩涂上空的,却是盔甲宛然的魔族兵士,成群结队,密密匝匝的排列在海岛上空,向这边严阵以待。
而在这无数面色冷峻的魔兵上方,则漂浮着两只火焰栅栏的牢笼;刚才还在自己身边的两位女子,现在正被囚禁在其中。从这里看去,映照着煟煟熊熊的火笼光芒,灵漪与雪宜脸上神色凄婉焦急,正不停的朝这边注目示意,似是在说自己没事,让他和琼肜快快逃离。
见得这情形,醒言更是心如刀绞。
等情绪略略平静,他才注意到在灵漪雪宜囚笼旁边,正漂浮着那位黑袍长老。任谁也想不到,前天他还和自己谈笑风生,似乎丝毫不知自己来意。
此刻这位魔洲长老,见醒言望去,便朝这边嘿然一笑,大声喝道:“好个胆大妄为之徒,竟敢来犁灵騒扰!”
一言喝罢,天魔长老回身一揖,恭声说道:“禀魔主,凶犁幸不辱命!”
直到这时,醒言才发现在凶犁身后,还裙带飘飞着一位神采宛然的锦裙女子。一看到她那四下飞舞的亮紫发丝,还有脸上那两颗紫水晶一样的眼眸,醒言便忍不住勃然大怒:“原来又是你!”
原来那个连凶犁也要恭敬相对的女子,正是几个月前,在瑶阳镇上莫名其妙便在梦中戏弄他的暴躁女子。今日一见,看她满脸坏笑,显然又是刚才这个陷阱的主谋。
只不过,虽然心中怒气勃发,但形势逼人,醒言也只好暂时忍住。平息了一下动荡的心神,醒言竟深施一礼,恭恭敬敬的恳求道:“魔族长老在上,今夜是小子无知,冒犯威仪;还请长老能看在我等后生小辈的份上,就此放过我那两位朋友,今后我们保证不敢再来蒿扰!”
听得他这话,大军之上黑袍飘飘的多目天魔,嘴唇动了动,正要说话,却不防身旁那个小魔主,一下子冲到自己前面,冲那少年得意洋洋的吐吐舌头,扮了个鬼脸,然后毫不留情的喝叱道:“你这无耻婬贼,还敢帮小龙说话!今日本宫抓了就抓了,就要一直把她们关到死,你能把我怎样?”
说到最后,也不知想起什么,这魔女忽然一脸怒容,呲着一排玉牙就像要冲过来把醒言一口吃掉。
见得如此,再看看面前潮水般的魔兵,醒言也知事不可为。又听魔女那话说得可恶,醒言往后退了退,也忍不住回骂道:“说我婬贼?也不知是谁不知羞耻,竟来夜奔就我!”
“哼!若是你敢动了她俩一根毫毛,今后我就会将这岛扰得天天鸡犬不宁!”
说着话,他便祭起封神剑,朝远方一处林木山石轰然击去——尘烟散尽,远处那个临海的峻岸山崖,已被他削去大半个山体。见哥哥出剑,眼泪汪汪但一脸怒容的小琼肜,也将手中朱雀刃召唤成两只火焰纷纷的巨鸟,准备向眼前敌阵扑去。只不过刚要出手,她便被堂主一把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