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工匠亲见证了几千斤生铁一次炼熟铁，比起他们平常十斤生铁炼一斤熟铁效率何止几倍！有些心思活络的就神闪烁着，想着是不是记住这方法以后去卖个好价钱。

林伟业抱住夏天南，激动的大喊：“成了！我们成功了！可以大规模制造低碳钢了！”

铁冷却后，所有人的光都集中于此。尖的工匠看到灰的成品，叫喊：“成了，是熟铁，不是铁！”

夏天南不懂工艺，但懂理，他敲打了一番在场的工匠：“这个工艺手册只能在厂里保，不能传去，不过传去了我也不怕。你们不要想着靠这个去赚钱，除了我这里，没有人能有这么大的炼铁规模，就算有，他练这么多熟铁卖给谁？官府首先就治他的罪了。再说了，你们在我这里活，安家银一分不少，工钱从优，哪里能找到比我这里更好的地方？”

夏天南长一气，能炼钢，就能制作火枪，废了一炉生铁，也是值了。他与林伟业拥抱着，拍拍对方的后背，大喊：“老林，好样的。”

兴奋之后，林伟业保持了良好的职业神，他与工匠确定了整个生产程的作要，然后以文字的方式记录下来形成生产手册。这么一来，以后负责整个工艺程的工匠，只需照生产手册执行即可，即便换人，也不要慢慢去摸索和掌握火候了——这就是古代生产工艺和现代工业化生产的本质区别，古代工匠把技艺当吃饭的法宝，绝不外传，导致先的工艺只能通过相传继承，很容易失传，也不利于大规模生产的推行。

林伟业用铁钎去试，发了清脆的金属声，质地，有一定韧，与而脆的生铁和质地的熟铁都不同，照金相学解释，既不是生铁，也不是纯铁，那么就是钢，而且最大可能就是相对塑较好的低碳钢，制作火枪最合适的材质！

在旧时空，他虽然是工程师，但只是庞大的生产线上一个零件，对于整个钢铁生产线而言微不足，在这里，他能凭一己之力实现规模化炼钢，陡然生一战天斗地的豪情，他忽然间能领会夏天南那开辟新天地的理想了——我们来了，我们看见了，我们将征服并改变这个旧世界！

在现代化的钢铁生产线上生产更先的合金钢，显然不如亲手用土办法炼制原始的碳素钢更有成就。成功的喜悦充满了林伟业的膛，一旧时空无法验的情绪在他心中弥漫。

炼铁之前，夏天南就向众人宣布过：钢铁厂的酬劳制度比照博辅造船厂，也是等级划分，引竞争机制，年底炼铁炼钢的总量计算奖金。

制作力鼓风机，就用传统的人力鼓风。重新投放一炉生铁后，十几个力气大的学徒用传统炼铁的鼓风机向炉内鼓风，炉的工人同时开始搅拌。第二炉铁炉后，已经是日偏西了。这次如果再不成功，只能明天再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