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元化听得一雾，他小声问夏天南：“这公斤、米却是何？”

“是的。这生铁因其断面看上去是灰，所以叫灰铁。这生铁易于切削，造的大炮光平整，不易漏气，威力大的多，打的也更远。更重要的是，这生铁铸的炮没有普通生铁来的脆，打上几十上百炮，都不会炸膛…”林伟业尽量用通俗易懂的话来介绍。

孙元化听闻用煤炼铁铸炮的奇人就在前，一时也顾不上什么名节了，抓住林伟业的手，激动地问：“听说你用焖烧过的煤，就能练而不脆的生铁，铸成的大炮固异常，不会炸膛？”

“原来如此，真乃神技！”孙元化赞叹不已。

林伟业当仁不让充当了解说员，他指着一门正在打磨的炮说：“这就是12磅拿破仑炮了，与12磅山地榴弹炮径相同，但是炮长了一倍多，长1。6米，也重的多，约莫550公斤，有效程可以达到1500米左右…”

他毕生都在钻研西方的火炮技术，虽然不知“气密”和“游隙”这几个术语，但知细打磨切削的炮和制滥造的炮之间的大差距——炮与炮之间越密，火药推动炮的力量就越大，大炮就能打的远；反之如果炮和炮间的隙太大，火药燃烧产生的推力大半都浪费了，自然就打不远。光这一就已经让人惊叹了，再加上不易炸膛的优，这样的大炮足以称得上“神”

夏天南咳嗽一声，提醒：“老林，不要用公制单位，乡随俗。”

在登州之行前，林伟业一手建立起来的钢铁厂已经备了这个时代堪称先的炼铁技术，只是卡在了燃料环节，无法得到灰铁，就欠焦煤这东风。自从运回合格的烟煤之后，林伟业立刻炼制焦煤，用焦煤代替了木炭。达到了足够的炉温，经过几番实验，炼废了几炉铁之后，终于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灰铁。在他启程和杨由基一同去山东之前，兵工厂已经开始用灰铁铸造更大径的大炮，12磅拿破仑炮已经造了样炮，只等夏天南拍板量产。

劳。”

兵工厂也早就拆掉了原来简易的木板房，全改成了竹混凝土的建筑。铸炮的车间异常宽敞，让夏天南回想起了旧时空七八十年代的工厂车间。

林伟业对历史不是很了解，但是也知孙元化，对这位重视西方技术的历史名人很敬重。在船上时，为了保密，没有和孙元化怎么接，这时候了底，便上前见礼：“见过孙大人。”

既然提起了这茬，为了安抚住孙元化，夏天南便陪同他前往兵工厂参观，兀多望等人也一并跟去。

林伟业醒悟过来，改：“这炮长…5尺，重…大概一千一百斤，能打三里远吧…”他对明代的长度、质量与现代公制的换算比例不是很清楚，只能估计个大概数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