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靶场传来了几声轰隆隆的炮响，炮声如同一惊雷，在左武卫心中炸开了。这一瞬间，他想到了镇标火营那笨拙的红夷大炮，想到了琼州营良轻便的山地炮和野战炮，想到了官兵围剿的惨败，想到了李漠所说的火营被友军当炮灰的屈辱经历…

他虽然了降兵，但是份依然未变，名义上还是朝廷的营兵。虽然他也不喜锦衣卫，可锦衣卫毕竟是天亲军，不是文官还是武将都得罪不起。如果把这事告知了黄汉生，对方说不定会采取什么过激的措施，毕竟刚刚披上这，对朝廷有多少敬畏之心很难说。可是知情不报的话，万一被黄汉生甚至夏天南知，自己和手下这些降兵只怕很难在琼州营呆下去了。

左武卫看着大步走过来的黄汉生，心里在考虑着李漠的发现究竟要不要说去，一时间心中天人战。

何镇台就是前任广东总兵何如宾，因为剿贼失利，被去官职，贬为庶民。锦衣卫在三品以上官员的府中安探长期行监视，这是洪武朝就有的常例，监视与被监视的双方都心知肚明。这些探的份五八门，有些是小厮，有些是丫鬟，还有当家的，不被监视的官员是否知情，都只能装作不知，这样的探就叫坐探。

“肯定是何镇台被革职，他府中的坐探就撤了来，另作他用。”李漠猜测。

“锦衣卫坐探？”左武卫一个激灵，他环顾左右，试图去捂李漠的嘴“饭可以吃，话不能说，临这地方哪来的锦衣卫？”

黄汉生已经走到了众人面前，沉声喝：“怎么回事？为什么擅自停止训练，今天的量练够了？”(未完待续。)

李漠望着他纠结的表情，依稀猜到了他的想法，询问：“怎么样，是说来还是吞肚里？”

李漠拨开他的手，肯定地说：“不会错，这厮曾经在何镇台的府上当坐探，镇台府里的人都知，我听镇标的弟兄们说的，还和他打过几次照面。”

“何镇台？”听到李漠说得有鼻有，左武卫有些相信了。

李漠充耳不闻，四搜寻着周国新三人的踪迹，看了一圈，发现他们已经到了大门，快要门了，连忙遥指着他们说：“我想起来了，那几个卖菜的，其中一个是锦衣卫坐探！”

长看着咱们呢，赶快整理队伍继续练，不要让他借题发挥。咱们两个炮兵连合练，训练度比其他步兵连要低，又都是新降的兵，好多人已经不满了，不要成为众矢之的…”

这时远的黄汉生发现炮兵连的士兵停止了能训练，在环上议论着什么，板着脸朝这边走了过来。他虽然只是一营营长，但是整个琼州营的军事训练都是以他为主，凡是训练上的事，他都能。

左武卫张了张嘴，却不知该怎么回答，因为他自己心里都没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