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南暗暗好笑，装作为难的样想了半天，才说：“下官有个法，既能抹平这笔数目，又能给藩库增添账，不知当说不当说？”与慕天颜的接洽很顺利，让他萌生了一个念。

夏天南继续说：“其实郑芝龙在中左所的就是这一，他攻打月港，几乎将其夷为平地，就是为了迫使福建一带的海商到中左所易。熊大人在福建巡抚时，可没有为这事承担丁责任，朝廷只看见他招抚郑芝龙的功劳，人家可是风风光光地来两广总督了！”

慕天颜摇地像个拨狼鼓：“再多也没有了。”就算是打欠条，数目太大，他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夏天南知他会这么说，于是顺理成章提了建议：“既然官府不方便面，这个风险不妨就由下官来承担，在临设关卡，易均在临行，货价值收税，所得银钱琼州营和藩库对半分！”

慕天颜没听完就摇：“虽然隆庆朝允许民间远贩东西二洋，但是只限于月港一地，本朝尚未提及撤销海禁一事，如果本官擅自建关设卡，被人参上一本，这巡抚也就不必了。”

夏天南嘿嘿一笑：“很简单，就凭一，钱能保平安！如果我灭了刘香，广东境内已经没有大海贼，海面上就都是我的船，这些海商如果不钱，船货都别想珠江！”

“朝廷自太祖起一直禁海，但实则禁而不绝，从江浙到广东，民间都在海经商，不是下南洋还是北上日本，都是一本万利的买卖，若是能够建关设卡向海商收税，到时别说二十万两，二百万两也是轻轻松松…”

慕天颜沉默了，这是典型的盗行径，和保护费有什么区别？

“如果船和人手都够，十成把握！”只要郑芝龙不手，夏天南就不相信，扩充海军规模之后，凭借领先一个世纪的战舰和舰炮不能搞定刘香。

“说得容易，起来难。广东一带的海商凭什么去你临停泊易，又凭什么钱给你？”

慕天颜睛一亮，还有这等好事，连忙说：“说来听听！”

不能被人当冤大，当下故意为难：“如果抚台难，垫付不是不行，不过二十万两，可建不了几艘船啊？”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灭掉刘香的功劳比起招抚郑芝龙只大不小，相比之下，效仿郑芝龙迫海商到临易，显得那么微不足，反正这些海商名义上都是违背朝廷海禁政策的走私贩，用现代的话说就是不受法律保护，有冤也没地方诉说。

慕天颜动心了，但是还有犹豫。他问：“你灭掉刘香的把握有几成？”

“广东的海商往日本买卖，也要经过福建洋面，郑芝龙定会雁过，回广东再收费，海商要受两次盘剥，到时会不会引起海商反弹？尤其效仿郑芝龙在临开港设卡一事会不会引起与他的冲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