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击，一时间阵脚大，连忙调整船的方向，以侧面对准郑家船队，开炮还击。有琼州营卡隆炮加持的郑家炮船已经不是荷兰人印象里的吴下阿蒙，近距离的对丝毫不落下风，密集的霰弹扫过荷兰战舰的甲板，惨叫声此起彼伏，升帆和灭火的手中弹倒下，在血泊中翻，一时间甲板上没有几个能够站立的人。在自家炮船的掩护下，余下的纵火船快地穿过逐渐稀疏的弹雨，牢牢咬住目标，更多的荷兰战舰陷火海。失去了风帆的动力和有效的灭火措施，荷兰人彻底了手脚，舰炮的反击没有了章法。虽然18磅炮和24磅炮仍然能够击穿郑家的船舱，收割郑家手的生命，但是双方的伤亡换比相差不大——而这样的战斗对荷兰人非常不利，拼人数的话，郑家占据着绝对优势，他们的手比蚂蚁还多，荷兰人连对方十分之一的人数都不到。“不！”普特曼斯扑到船，不敢置信地喊：“郑一官的下怎么会有这样度的火力？他们不是只有老掉牙的半蛇炮吗？”“密德堡”号的船长范博梅尔也惊慌不已：“长官，我们的境很危险。这样下去，我们的船就算不被全烧光，甲板上也没有能够升帆的手了，只能停在原地任人宰割…”普特曼斯也没想到战况会变成这样，如果只有火船的攻，他还能应付得来，付一两艘战舰的代价，占据优势的舰炮足以击退郑家的船队——以往郑家的舰炮火力可以忽略不计，威力小、程短、速极慢，只要吊着足够的距离，像放风筝一样边击边机动，郑家只有挨打的份——可是对方突然鸟枪换炮，拥有了他从未见过的大径火炮，而且能够持续击，与火船攻势双齐下，让他不知如何继续战斗下去。他拍了拍额，闭上睛思考了片刻，然后痛苦地下令：“派人去通知刘香，放弃外围战线，与我们汇合。另外告诉我们的人，聚集在一起，寻找对方薄弱的地方突围！”范博梅尔有些吃惊，这是要放弃决战逃跑的节奏吗？他迟疑地问：“长官，可是我们来到这里就是为了与郑一官决战的，而现在战斗只开始了不到一个小时…”普特曼斯睁开睛，大声说：“该死的，我知这是决战。可是你能告诉我郑家的这些大炮究竟是从哪里得到的，该怎么应付这些蝗虫一样的火船和雨一样的霰弹吗？船长，你必须清楚一件事，我下这个命令并不是要逃跑，我们只有摆脱下的困境才能重新找到战胜他们的机会，困在这里只会被他们的节奏带万劫不复的境地！”范博梅尔被问得哑无言：“好吧，我知该怎么了，长官…”转寻找士兵去传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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