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定，请郑兄放心。”

夏天南也不打算多费向他们两人解释这个梗的由来，笑了笑，没有再吭声。

三天后，郑芝莞再次来到临拜访夏天南“情”寒暄一番后，他委婉地提了早日付一百门火炮的要求。

“当然。”夏天南说“不过，你得给我带句话给达维亚：等到我和郑一官分胜负以后，如果是我赢了，东印度公司必须关闭大员商馆，放弃兰遮城，彻底退回达维亚。”

普特曼斯难以置信地反问：“你确定你要这么？彻底放弃明国的贸易，尤其是生丝、茶叶、瓷这样的货，对公司是极其沉重的打击，这会及评议会的底限，他们会不顾一切与你开战的。”

“既然如此，还请夏将军多多督促手下工匠赶工，我大哥很想早日得到这第二批炮，弥补前一批炮损毁的缺。”

“三个月？”普特曼斯和范博梅尔面面相觑，他们不明白这个期限是怎么计算来的。

“不是我不愿意提前货，而是铸造这炮真的很费时间：光是塑造泥模并透就要一个月，拆掉泥模后再细细打磨内膛外又要一个月，加上炼铁的时间，三个月能付就不错了。”夏天南煞有介事地解释。

起一个坐在办公室发号施令的外国官僚更实用。他很大度地说：“如果普特曼斯先生下定决心了，我也不勉。”

“所以说，我让东印度公司退中国海域的前提是我打败郑一官之后。”夏天南不慌不忙地说“你不需要等待太长时间，也许三个月后就是琼州营和郑家摊牌的日。”

送走郑芝莞后，夏天南笑得很开心，收了三十万两银不打算货，这赖账的觉真好。同时这也是所谓三个月后与郑家摊牌的原因所在——时间一到，这边不货，那边绝对要翻脸，翻脸的后果就是开战。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夏天南解释“我也不打算树敌太多。东印度公司虽然放弃大员的据，但是可以直接与我们行贸易——从达维亚来的货船可以停泊在博辅港装卸货。”

普特曼斯手一摊：“可是俏的货都掌握在郑一官这样的大海商手里，你能有多少货卖给我们？”

没想到比起以杀俘相的手下，这位参将好说话的多，普特曼斯也没料到对方肯轻易放过自己，他有些不敢相信：“真的？那么我可以随时离开吗？”

郑芝莞将信将疑，不过也不敢质疑这番言论，毕竟广东这边铸造红夷大炮的程和时间他也有所耳闻，三个月实在不算长。

若是林伟业在场，一定会笑掉大牙，这简直是丧心病狂的忽悠——琼州营铸炮一向是用铁模而不是泥模，所以也用不着再像泥模铸炮一样打磨刺，效率的炼铁模式导致材料产这个环节消耗的时间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完全是欺负郑家这门外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