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南继续说：“从我白手起家，到开创了一片天地，当上了这个参将，期间遇到不少女，对我不假颜的，除了小宛姑娘，就只有一个官宦小了。不过比起姑娘这般委屈求全，我倒是更喜那个官宦小的派。她虽然言辞刻薄，把我说得一文不值，但是欣赏我的才能，里不说，却暗地里动用自家的关系，给我苏州之行创造条件。这样的女，虽然有千金小的蛮和矜持，但是憎分明，值得尊重。”

夏天南往后靠在椅背，换了个舒服的坐姿：“小宛姑娘，你说反了。河面船偶遇那惊鸿一瞥，姑娘的风采就引了我，乐云楼再度相逢，我也很兴。只不过姑娘心中的良人是满腹经纶的才，而不是我这样的鄙武将，虽然我有些失望，但人各有志，不能勉。我也知今日之约，不是姑娘忽然转了，而是碰到了常威这样不讲理、靠山又的纨绔后，发现什么名气、矜持在权势面前不堪一击，很没有安全，需要找个能够遮风挡雨的依靠罢了…”

董小宛沉默了，似乎是无言以对。

等夏天南消失在门后，董小宛彻底崩溃，泣不成声。

夏天南站起“我来就是跟你说个明白。该说的我都说了，酒就不陪你喝了，他日有缘再见。”说完转门。走到门时，他想起了什么，回：“至于常威，你大可放心，他苏州之行的事情办砸了，不会久留，很快就会回南京。你仍然可以在苏州继续你‘名动江左、才双绝’的乐云楼牌，将来或许有适合你的良人现，说不定他姓冒。”

“珰”的一声，酒杯终于掉落，酒洒满了桌面。董小宛低下幽怨地说：“公，小宛虽然是蒲柳之姿，不了你的法，但是又何必这般羞辱？”

夏天南伸指摇了摇：“非也非也，当日手，虽然声声是为了你，但那都是说给常威听的，实际上是为了谈成一笔大生意，让那些畏惧常威靠山的丝行老板信赖我的实力。”

夏天南摇摇：“我并没有歧视你的意思，沦落风尘，并非你所愿。今日赴约，只是不忍心看你这般委屈求全，既然不喜，就不要勉自己。虽然我很欣赏你，也能理解你为了自保寻求庇护的苦衷，而且我能掏的起给你赎的银，梳拢之资更不在话下，但我还是不喜被利用的觉。我家中妾室不少，但都是真心实意跟着我的，就算今日你愿意自荐枕席，我府中也不差你这一个心不甘情不愿的小妾。”

确实手解救，这份恩情，小宛记下了。”

董小宛抬起，中带着不甘：“小宛一介贱籍女，如何能与公中的官宦小相提并论？”

董小宛再次垂下，以免夏天南看见她中落的泪。以来，一直被捧在云端的她，何曾被人这么鲜血淋漓地撕开过所有的矜持和伪装？虽然自己还没沦落到自荐枕席的地步，但是依附对方躲避常威爪的想法还是有的，心中的一小心思被无情破，让素来骄傲的她倍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