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迁，你在仙界有朋友吗？”

“仙界并非像现在看上去这样一片太平，暗涌动，有人蠢蠢动。而我们，已经得到了可靠情报，武瑶山陆家，很有可能就是叛党之一！”

“你心中对仙廷的印象，是好是坏？”郑光换了一个问法。罗迁摇摇，凝神思索一下，叹息：“大人，我自从来了仙界，终日只为了生计奔波，这些事情，着实不曾细细思索过。”

罗迁回忆了一下：“不长，六年。”郑光：“你没有经历过上一次的仙界叛吧。仙界叛，和下界完全不一样，每一名仙人都是凶手、都是暴徒，你能想象，一旦大战开始，是何等的生灵涂炭，万里焦土？”

“罗迁，仙廷的事情你知多少？”郑光低斟茶，随问。细细的茶，琥珀、半透明“咕咕咕…”的落酒盅大小的茶杯中。

罗迁能想象得到，每一名仙人都是一个大的战士，如果真的战争被挑起，所有的仙人都会卷近来，在仙界，没有什么军队和平民的区别，放法宝，所有的仙人都会被战争的洪卷走。

原本他以为，自己已经逃脱了这个任务，可是却又在逃脱的边缘上，被郑光给拉了回来。郑光说的没错，自己的任务，已经不光是为了自己了。他苦笑一下，心中无奈：还真没有发现，原来我的本之中，还有这么尚的一面，能够为了别人而牺牲自己。

“战争中，很多事情都是你意想不到的。战争能够最大限度的挖掘破坏力，很多已经失传的上古仙法，会突然冒来；也能够组织数千、数万仙人，一起施展一招毁天灭地的仙术——这些事情，在这样的年代里，本想都想不到。”

郑光放下手中的茶杯，轻轻一抖衣袍，下楼而去。

罗迁犹豫了一下，选择了沉默。郑光望着窗外有些神。

罗迁心中震撼：也就是说一场叛，仙界损失了将近一半的仙人！

“你在乎他们的生死吗？你一定在乎。现在的仙廷，未必有多好，但是至少，可以保证仙界的仙人们安稳的生活，潜心修炼。可是一旦战火烧起，整个仙界就会面目全非！”

罗迁一愣，有些担心的看着郑光。后者轻轻一笑：“密刺的准则：不问目的、只执行任务。不过今天，我可以告诉你任务的目的。”

“罗迁，你来仙界多久了？”

像是一个上司对下属说话，倒好似两人之前没有成为上下级的时候，那随意的谈话。不过显然，楼下那些“客人”都是保护郑光的。

罗迁有些息：“大人，您和我说这些什么？”郑光叹了一气，饱歉意：“我知你不喜这个任务，但是我还是要你去，你就不好奇吗？”

郑光微微一笑，并不为怪：“你说得没错，这个仙界，绝大分仙人都和你一样，整日只是为了生计奔波：修炼、修炼、再修炼。在仙界，这就是生计。他们的生活比在下界还简单，可是如果发生什么变故，他们连这样简单的生活都保证不了的。”

“罗迁，你在仙界还有什么亲人吗？”

他不在乎乾家，他和乾家早已经恩断义绝。可是他不能不在乎杜冷凝，不能不在乎李飞儿。战火连绵，到时候每一个世家都不能置事外。最危险的还是他自己：一个劫仙，他不认为自己能够幸运的在这样的大混战之中活下来…

只是一想到陆湄，他却再也没心情笑来了。

罗迁一愣：“仙廷？”郑光淡淡：“你现在也是在为仙廷效命，难你就从来没有像过这些？”罗迁还真的没有想过，郑光这一提醒，罗迁没有来的一脊背冷汗：自己的是走私的行当，正是和仙廷作对的事情。一面为仙廷效力，一面与仙廷为敌，自己真是独车走钢丝，玩的一个心！

“我经历过。”郑光轻轻说，他陷回忆之中，中充满了悲伤和不忍：“那一次，仙界九境，有四境的人打光了！仙界了两千年才恢复到现在的状况…”

“啊！”罗迁大吃一惊，郑光沉：“陆家乃是仙界修统帅，一呼百应。其中厉害，不用我和你细说了吧？你执行的任务，不光是为了你自己，也是为了你在仙界的亲人、朋友，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我不想你，罗迁，你自己考虑一下吧…”

罗迁独自一人，呆呆的坐在楼上，光透过方格的窗棂洒来，茶的烟雾像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