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两人嘀咕说半天,那个铁男早就不耐烦,一拳敲在桌上,恶狠狠
:“
他蛮人攻同州还是蓟州,只要敢来,我便杀他们个落
,只叫他们有来没有回。”
“哦?”谭盾捻须。
“铁男切不可大意。”沈廉劝“这次领兵攻
宣府的,是蛮族大皇
。这位大皇
也是一代名将,多年来
扰北疆,没有尝过败绩。甚至连天木堡之变,都是这位大皇
的计策。我听锦衣卫昔日同僚说,蛮族巫师从十万妖山里拘了不少超品妖兽,如今蛮军所驱策的妖兽,无论数量还是品级,都远远超过我们,蛮人本来战力就
,加上有妖兽相助,我们可不能小看。”
“同州有御守兄,名将之名自然不是虚得。”沈廉本还想说,可谭盾已经使了,让他切勿再
份,便转言
“总之,蛮兵要攻下同州,绝不是轻松的事情。但他们还有第二条路,那就是疾
奇兵,弃同州而转攻蓟州,若被他们得逞,蓟州一失,皇都就危险了。”
谭盾面一变,
沉
:“沈廉老弟不愧是饱读兵书,此话有理,看来我们还要联络蓟州总兵,让他小心防范才好。”
铁男的
了几
气,还是咬牙问
:“大人,到底有没有确定皇帝的下落,如今这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怎么办才好。”
谭盾不置可否:“蛮族的黄金家族一门野心颇大,想来也不安于草原劫掠。”
本来叫铁男的莽汉还面不屑,可听到沈廉说起天木堡大败,却也变了脸
,颓丧的压低声音
:“天木堡一战,输的真是太惨了,朝廷数年积蓄的兵力和妖兽,一夜之间赔光,就连皇帝自己都…”
铁男问的是谭盾,可谭盾却似乎也不知情,反而去看沈廉。
沈廉低语:“前几日,我和几个锦衣卫的同僚碰面,他们带了镇守太监寻找陛下。诸位也知
,小皇帝年方十六,终日藏在
中,只有太监和内阁大臣才见过。之前也不知听了谁的唆摆,居然要御驾亲征讨伐蛮族,这一败,却把皇帝给丢了,我们这些边疆大臣,就连御守兄都没见过小皇帝本人,怎么个找法,只有将镇守太监带
来,暗地里寻访。”
抢夺财人
而已。只是今年突然兴起重兵,先是天木堡之难,灭我大云二十万军队,又攻克宣府城,显然并非劫财那么简单,说不定,是对我大云朝有所觊觎。”
谭盾突然仰天长叹,目光中有复杂的神情。
“北疆三卫,是云朝的门,昔日三足鼎力尚可力撑危局,可惜宣府已失,这势也就破了。如今蛮兵气势正旺,他们尚有两条路可选。其一是攻下同州,三卫去其二,蓟州当然不可能再守,从此北疆就是蛮族的天下。但这条路却不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