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天的路，坐的人困乏。天气有些沉，就像是要下雪了，官船的甲板上冷风凌厉，罗江狼拍打在船沿，溅起的在空中时仿佛都能结成冰渣。

凌玉咬牙，再：“既然我是大供奉，那百川扇就归我了，日后不能要回。”

“自然是你的。”

了。

这么冷的天气，张宁儿却披着昭君，站在船，默默盯着雾蒙蒙的远。凌玉也在船，跟张宁儿并肩而立。今日凌玉还是一素净白衣装束，银丝冠束着长发，两条雪白的丝绺顺着发洒在肩。外面披着厚厚的袍，脖上也有银围脖，手上更捂着个白铜手炉。

“既然我是大供奉，那。。那你们要传我浩然气的修炼大法。”凌玉狠狠，这一刀剐也是剐了，不如多割些下来。

正听拍船沿哗哗作响的无聊时候，突然两岸边，又传来一阵阵敲锣打鼓的喧嚣。透过薄雾望去，就在罗江岸上，不知何时已经聚集起了上百个人，一队鼓手正劈哩啪啦的喧哗鼓噪着。

就算是凌玉的便宜老爹凌实，见着凌玉也少不得要恭敬的称一句供奉，然后再摆爹的脸。

文官之首都得如此，其他人就不用再说了。这样崇的位置，顾明仁说给就给了？居然连半都没犹豫，这实在是不太寻常。虽说云朝中儒教均以东林书院为首，但其他圣地也颇有势力，譬如岳麓书院、白鹿书院、嵩山书院。这些大书院虽已没落，但余威仍在，顾明仁这般游戏行事，那些老酸腐们就不会反制？

凌玉撇撇嘴，意思大概是我不成名，怎奈名利却来找我。

那些人里，绝大分都是当地百姓和吃上饭的渔家，而离人群大概几十尺外，三、四个书生模样的人正毕恭毕敬的对凌玉的大船行礼，这副样，就算是见着顾明仁也不过如此恭敬了。

（至少三次把江州写成归林。。看来我的归林情结很啊，在此一并歉）

这阵的鼓，将张宁儿从凝思中惊醒，看着岸边景象，嘴角浮起一丝笑意，赞：“凌少真是名满天下，才几日而已，两岸只要路过乡镇，便有人鼓追随，一路不知送了多少万民伞。”

顾明仁智谋无限的眸在晶莹闪烁，人空间青的光屏发散着一圈圈柔和温的光芒，而天下大势，便在这大小两只狐狸的谋盘算中定了下来。

顾明仁却笑的很灿烂：“一会就送到你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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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玉痛苦的哀叹一记，这里面有谋，绝对有谋…。

云英宗末年，凌玉上东林山，下山时便已成为儒教大供奉，顾明仁飞鸽通报朝堂上下，天下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