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杨得势当初就不会救他…”
夏红霞瞬间飚高了声音“就是她杀的!肯定是她杀的!上次我们骂她是被人摸光的破鞋,闹了二娘、三娘的大婚,她恼恨在心,把我儿子、我和我男人抓到了一个小巷子里,把我男人的手弄了个血窟窿,说再有下一次就要我们一家人的命,末了,还把我们丢到镇子外面土匪出没的路上!”
夏红霞的声音尖细刺耳,带着惊恐的颤音,听起来很像那么回事儿。
县太爷就看了十一娘一眼,十一娘淡然而立,气质悠然,似乎一点也没被夏红霞的话吓到。
县太爷有些赞赏的点了点头,不愧是盛榜眼的妻妹,莫会长的外甥女。
那边,夏红霞已继续道“肯定是杨得势那畜生想对她下药,被她发现了,她就杀人灭口!肯定是这样…”
“大老爷,您得给我们孤儿寡母做主啊!杀人偿命,杀了夏十一,给我男人报仇…”夏红霞尖锐的吼叫着。
十一娘饶有兴味的看了夏红霞一眼,居然给她蒙对了。
罗氏不愿意了,指着夏红霞大怒“夏红霞,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儿!你有什么证据说我们十一娘杀了杨得势?照你的说法,杨得势那畜生想给我们十一娘下药,结果自己喝了药!他是害人不成反害了自己!他该死!他活该…”
“大人,她说实话了,她说我男人该死,人肯定是她杀的,您快杀了她…”
夏承平黑着脸,恨不得把夏红霞一把拽走,堵上她的嘴关进小黑屋去!
夏承乐与黄氏看戏一般站在一旁。
县太爷沉着脸拍了惊木“夏红霞,你可有证据证明夏十一是杀人凶手?”
夏红霞愣了一愣,指着十一娘,尖锐道“她、她威胁过我们家好几次,我两个儿子都可以作证!我男人赌博输钱那次,她把我们扔到大雪里点住我们的穴道,让我们动弹不得生生冻了一夜,我小儿子都冻的发了高烧,要不是及时看了大夫命就没了;我们背着她把他们家下人卖了那次,大半夜的她把我们丢到外面,又差点冻出毛病,还害丢了我闺女;还有二娘、三娘成亲那次,二郎怂恿我们说夏十一的坏话,她恼羞成怒,就…就把我男人的手打了一个窟窿,还把我们都扔到镇子外,要不是我们跑的快就被那些土匪给杀了…大人,这次肯定也是她…”
“夏红霞,你他娘的要不要脸?!杨得势输了那么多银子,要不是十一娘跟苏家少爷周旋,他那条命早被赌坊给收了!你把范师傅卖去江淮,害的周婶儿一辈子瘸腿,要不是看在亲戚的份上,我们早把你们两口子给碎尸万段了…”八娘愤愤的啐了一口“你让杨存财张口跟二姐夫、三姐夫要一千两银子!差点毁了二姐、三姐的亲事,还在那些贵妇人中说十一娘的坏话!十一娘怕你们闹毁了二姐、三姐的亲事,关了你们几日,就放了!十一娘要杀你,早就杀了,还用得着救你们那么多次…白眼狼!呸!”
杨存义就去拉夏红霞“娘,爹不是十一姐杀的,你不要冤枉十一姐了,我们走吧。”
“我不走!”夏红霞拍掉儿子的手,怒瞪八娘“就是她杀的!我说是她杀的就是她杀的!”
这是要无理取闹了!
八娘反击“我还说是你杀的!就是你杀的!”
“你胡说!”
“你才胡说!”
两人对骂起来,公堂一片混乱,众衙役面面相觑,偷偷交换着眼神。
县太爷抬手拍了惊木“来啊,传仵作!”
仵作上堂,县太爷问话“将你的验尸结果说给他们听一听。”
仵作应是,大声道“男死者年约三十四、五,身上有女子指甲抓痕,下身有男女房事后遗留的浑浊液体,死因为,男身爆裂,精尽而亡。女子年约十六、七,浑身淤青似被人抓掐所致,下身与后庭两处均有破裂痕迹,且…且口内有脏污,死因为,脱力而亡。”
“可有人为致命伤口?”
“并无。”
夏红霞摇头“不可能!分明就是夏十一杀的…”
县太爷懒得搭理她,抬眸看了夏承平一眼,淡淡道“夏县丞,你觉得这案子该怎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