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住“去把莫殇宣进宫来,看他可有法子救芳嫔一命。”
“是,皇上。”
连生出去,宛如跪在地上不敢动弹,顺平帝气不能消,摆手让人拖其下去,宛如哭喊“皇上饶命,奴婢真的不知!五殿下…唔唔唔…”就有人堵住了她的嘴,拖麻袋一样拖她下去。
五皇子陪在芳嫔床前,听到喊声,走出来,跪地求情“父皇,宛如姑姑从母妃是宫女时就交好,日日尽心,断不会做出害我母妃之事,母妃身边少不得人伺候,还请父皇息怒,饶过宛如姑姑,免得让人钻了空子,真要了母妃的命。”
顺平帝眸色冷厉的看向五皇子,五皇子一袭皇子服,接连遭受两次打击,面色憔悴的吓人,双眸也没了以往的神采,暗淡如死灰。
顺平帝突然笑了,踱步到五皇子跟前,淡声道“老五,可瞧清楚了,先有我要了夙二小姐的命,再有人想要你娘的命,下一次呢?是不是就轮到你了…”
五皇子蓦然抬眸。
顺平帝直直的看着他。
五皇子的双眸蓦然发红,一双手紧攥了衣裳,顺平帝直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可想明白了?”
“匹夫无罪,怀璧有罪!五皇子,你身处其位,夺嫡已是避无可避!”耳边是谁在说话,那样血淋漓的,疼的似要刨开他的心一般!
他真的情愿,出身贫寒,一世淡泊,只与心爱人相守。
可十一姑娘说的对,匹夫无罪,怀璧有罪,他身为大安的皇子,虽无意皇位却总因身处其位,难免遭人惦记!
他想放过别人,别人却不愿意放过他!
他早就明白,可为何总会临头心软!
他若能干脆利落,夙扶雨怎能威胁得了他?
他若能硬起手腕,父皇怎能动的了嫣儿?
他若是心肠歹毒,谁又敢动他母妃?!
正如父皇画中之寒梅,虽处境艰险,却能临风不惧,拼尽全力也要与老天一争、与寒风一争!
终会有欣赏他的人愿意支持他,与他一起开拓新局面!
五皇子深深低下头去“父皇,儿臣都明白了!”
顺平帝微微合眼,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摆了摆手“既然是你信得过的,那就让她留下来照顾你母妃。”
拖着宛如的侍卫立刻松了手,宛如泪流满面扑跪在二人面前磕头“谢皇上!谢五皇子。”
“起来吧。”顺平帝朝五皇子伸出手。
宛如眼中的惊骇比自己被拖出去还要浓重,心底掀起巨狼狂潮,直直的盯着五皇子。
五皇子抬眸,迎着顺平帝的目光,不卑不亢,神色淡然,将手放在了顺平帝的掌心,顺平帝稍微用力,将他拽了起来。
父子俩并肩而立,一个帝王之气,令人不敢直视;一个周身冷峻,面色从容却自有一股上位者的气息,却是五皇子以前从未有的!
宛如喜极而泣,却不敢哭出声,忙垂了头,小碎步极快的去了芳嫔的床榻边,接了小宫女手中的湿帕子小心的给芳嫔擦额头的汗,泪凝于睫“娘娘,五殿下长大了,是真的长大了,您快醒醒…”
两个时辰后,莫殇赶到芳嫔宫中,号了脉,听了太医院御医们的说法,沉思了良久,与顺平帝道“此毒源于西夏,曾是西夏皇室惩治犯妃所用之物,因毒性霸道,被西夏皇宫列为禁用之物,并不许在西夏使用。”
顺平帝蹙眉“可有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