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天没见我娘，已经心了。”杨长帆挠“等等，有一我难受很久了，‘光郎’听起来好别扭。”

“呵呵，那我告诉光郎你瞧得上我。”

“更不要这样。”

人无完人，杨长帆还想找个可歌可泣的故事来圆戚继光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大形象，但看样没戏了，800两，不贪是不可能拿来的，更别提在戚夫人底下拿来。

“嫂嫂，我没问，你也别说了…”杨长帆又往旁边挪了挪。

杨长帆狞着脸行说辞：“看得来，嫂嫂对戚将军是真，真是没有界限的，不需要嫁妆聘礼的，甚至不需要合乎礼法统。嫂嫂和将军只要是真，即便嫂嫂住在我家，我也对嫂嫂秋毫无犯，相敬如宾。既然是真，这些都不重要，戚将军与嫂嫂有缘相聚，便是郎织女也…”

沈悯芮摇了摇：“戚夫人实是个真情的女人，听我命苦，被你藏在杭州，要帮我讨个说法，如若我没你家门，她便要亲自面跟你父母说。”

沈悯芮伸了个懒腰，四仰八叉躺在车后：“你跟娘很恩？”

沈悯芮指着自己肚：“有了孩，姓戚还是姓杨？”

“不坎坷。”沈悯芮好像许久没那个宅，许久没跟人说话，在跟戚夫人共度一夜后，恨不得把自己的一生都倾诉来“小时家中无粮，本是娼的命，好在有人选中，养为瘦，吃苦也都是琴棋书画，舞姿行礼没好才受罚，熬一熬就过去了。”

“不要这样。”

人生总是峰回路转，只是杨长帆没想到转弯这么大，尺度这么宽。

“那告诉他你瞧不上我？”

“嫂嫂定夺！嫂嫂说姓什么，娃娃就姓什么！”

“嫂嫂请说。”

“这样…咱们从长计议…这两天戚将军就会有信来，代过后再谈见父母。”

“…”“我了你家门，她哪天兴了，兴许也会来客。”沈悯芮看着杨长帆茫然的表情笑“到时候我不在，她就又要上刀了。”

“啊？”杨长帆愣了一下，才想到她说的必是纳妾之事，这事怎么能公开，让别人看着上面领导天天来找自己小妾，对谁都很尴尬，继续藏着就好“不必不必，咱们暗中作…”

“扬州啊…”杨长帆不知为什么，想起扬州脑里都是奇怪的东西“扬州好啊，怪不得嫂嫂如此貌贤惠。”

戚继光瞬间又回想起了那最古老的恐惧，那是猴第一次…

“…”“我就问你一个最简单的问题。”

“光郎八百两买的我。”

“呵呵，在那情况下，你会觉得每天吃饱穿，面面就是最大的幸福了。”沈悯芮接着说“跟了光郎之后，才是苦日，聚少离多，最久一次三个月未曾见面，你知这觉么？”

“扬州。”

“你还瞧不上我？”沈悯芮完全是死猪不怕开，侧过来瞄着杨长帆。

“我就真是你的妾了。”沈悯芮淡然“我活着吃你家的饭，死后你家的坟。”

“…”“不是…嫂嫂…”杨长帆慌“见过父母，一切走正规程，这就意味着…”

“将军？”沈悯芮大笑“我曾以为他是天下第一大将军！现在知了！他是天下第一大！”

“狠幸福。”

骡车后面，沈悯芮平躺着，看着蒙蒙亮的天空，她的心比天空还要蒙。

“哈哈！”沈悯芮仰面大笑“他只要听见‘戚郎’儿，就好像看见你那个嫂嫂，张万分，非要我叫他光郎。”

“瞧得上…”

“这说得通了。”杨长帆逐渐开始理解，谁家有个没事儿就抄刀的老婆，都会形成这恐惧。

“呸！”

“八百两。”

“什么？”

沈悯芮嗤笑：“你们都穿一条，纳一房小妾了，还不敢知这个？有很多人要买我，有人到1500两，可我不喜，最后以命相挟，才跟的光郎。”

沈悯芮摆了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那你准备跟她解释吧。”

“还是难的，换我早疯了。”

“呸！”

“戚将军…”

“那怎样？”

杨长帆也没什么倦意，见车行远，这才往旁边挪了挪，怕占了他哥哥便宜，随问：“嫂嫂哪里人。”

“嫂夫人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