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悯芮瞄着前面疯疯癫癫的徐文长：“这个人太有趣，比书里的故事还要有趣，我想看看。”

“哎…沧海遗珠啊…”沈悯芮摇了摇。

“，长帆原先不也疯癫？”

“可你知戚将军当时武举成绩么？”

杨长帆闲着也是闲着，就此跟沈悯芮解释了徐文长的过往与他本人的认知。徐文长人生前十年是不断的大起，后面近三十年是不断的大落，运气逆天，考试不中，赘妻亡，走个路都险些被车撞了，但依然要死嚼书本将希望寄托在后面的考试上，这样的日持续了近三十年，就算是意志极其韧的人，也应该差不多疯了，至少该抑郁了。抑郁足够久没有上吊，接下来就是极必反的狂躁阶段。

“他是疯癫！”

“…”翘儿苦思“类似的话…相公倒也说过。”

“他真的上就要落田地了。”

放在徐文长上最简单的例就是，为一个读书人应该是非常要脸面的，但抑郁狂躁后，他的神开始分裂，本人也就变得非常不要脸了。

“我倒没觉得，我觉得…”杨长帆想了想说“他是抑郁症引发的狂躁症。”

翘儿反相讥：“言重了吧！你看他那德！能得上遗珠二字？！”

“该是武状元才对？”

杨长帆是压没觉得他能成，海瑞是刀枪不不吃的，无论是天下第一将军来提着刀架在他脖上，还是天下第一状师用吐沫淹他，都是对弹琴的举动。

“，你觉得戚将军厉害么？”

“厉害啊！我听相公讲了！当年鞑打到北京，若不是戚将军在京应考，临危受命，也许…”

睛一亮，今儿这趟值了啊，往后一个月可以吃了！

更何况这是一个还未师过的状师！满嘴都是歪理邪说！自己觉得有趣还赏他几个儿，海瑞怎么可能是个有趣的人！

于是乎，前面是凤海领着徐文长奔海瑞去，后面杨长帆携两个妻跟着看戏，队伍就此发。

不过想着徐文长这个大贫嘴跟海瑞这块大骨撕，杨长帆还真有几分兴趣。

“什么东西？”

“不一样…相公是傻…不不…”翘儿有些说不清楚“总之不是他这样！”

“就当看个笑话么。”沈悯芮拉着翘儿“就算他是疯癫，天下要找第二个疯癫得如此有趣的人，也是难了。”

听过这段神病史分析后，沈悯芮不禁叹：“越中十，竟然会落得如此田地…”

翘儿大惊失：“怎么也要一二十吧，不是武举么？”

杨长帆知沈悯芮生薄凉或者说是后天绝望，对一切都没有兴趣，也就不家门，但这会儿看着她颇有兴致，好奇问：“你不回家？”

“大错特错。”沈悯芮笑“一百个人里，他只能排到七八十。”

沈悯芮笑：“从武举成绩上来看，他就是武艺平平，文采草草，在山东还算可以，京什么都不算。当年鞑若是不来，他怕是现在还在山东屯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