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样，就怎样。”

“三天内遣散家丁，送来票据。否则，封店。”海瑞摆了摆手，不再多言，自行往签押房走去。

“大人这样行不通的。”何永哼笑一声“您可知我到底是谁？别说是知县，知府见我也要客客气气，我这么说话是给你面。”

何永握拳：“该不会是衙役罢工，迁怒于我？”

想不到吧！福兮祸所伏！

何本茂腰间一抓，双手一抬：“递状书。”

“私自经商。”

“他们的事情本官已上表绍兴府，是罢免是调动，知府自有定夺。”

“海大人，久仰。”何永微笑低“衙中无役，何某只好在此等候。”

海瑞淡然：“行贿也是重罪。”

“沥海杨长帆。”

何永要疯了，抓着：“大人，你究竟想怎样？”

“呵呵。”

何永茫然站在原地。

“恕我直言！大人是不是收他的礼了？”

再冷静的人，刚刚沥海的那番经历也总该产生一些不好的情绪。

“啊…”何永满脸尴尬“四品以上？”

“那我…”

何永滋滋笑：“当朝律法，朝廷官员禁止私自经商者，没收资产，削免官职！”

“好…好吧…”何永转要溜。

“大人，这又是何苦呢！”何永皱眉之间，不声不响取了钱袋，有的没的，总要试试，万一呢。

“你是…”

海瑞一边拴着驴一边冷冷问：“所来何事？”

“等等。”海瑞又拦“家丁可遣散了？”

“所告何人。”

“自行销毁。”

“嗯？”

来吧，看看谁耗得过谁！

“这有何罪？”

多事之秋啊，会稽要啊！

“不急。”海瑞了难得的微笑“你家车不错。”

“本官治下，没人活不下去。”海瑞继而说“限你三日内遣散。此外，你在县内有多家铺面，经营票据应悉数送来查。”

“要本官读给你么？”

“哦？”海瑞微微一惊“何等罪名？”

“那…那杨长帆呢？”何永瞪“查他的票据了没有？”

“大人…”何永满脸焦躁“这些家丁都只会铺里的生意，在我家还能吃饱喝足，真的遣散了，他们活不下去，要造反的！”

“…”“律，该是二品以上文职才能乘的。”

海瑞冷然一横，我还没来得及找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海瑞拴好了驴，转过来上下看了看何永：“你搞错了。”

“他又没有摊铺，查什么？”

“会稽县城何本茂是也。”何永挥扇笑。

“不…不敢…”何永咳一声，收起了状书“那海大人您忙，我先告辞。”

“告人之前，不先好好翻翻大明律么？”海瑞似笑非笑“四品及以上，禁止经商，杨长帆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