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悯芮竟然跟着煞有介事地托着下品味：“不应该是正在…应该是刚刚…或者即将…”

两个污人，惺惺相惜。

“不会吧…”翘儿目瞪呆“这个东西有你们说的这么好？”

“你真要请他啊！”翘儿哭丧着脸。

见到了沧海遗珠，没人能忍住不捞来。

果然，击败海瑞的不是凡人。

“好不好不重要了。”杨长帆坐回椅上叹“明日一早，我去山。”

“确实，这幅字该整看，不能逐字品，我也算学到了。”沈悯芮透了少有的钦佩，不觉间与杨长帆凑近了一步，品到这步，已经突破了大家准，而是创造了全新的角度。

翘儿都快哭了，你们的神已经被瞬间污染到这个程度了么，这个徐文长究竟有怎样的负能量，能靠一幅字就扩散如此。

他终于记起，徐渭，字文长，号天池山人，与当时教授家那副字正是相同的落款。

力！

后来杨长帆才明白，原来导师的意思是不要送他挂历贺卡这疼的东西了，有就送字画，赝品也可以。

杨长帆重又走上前去，蹲下看款。

其下有两印也是工整的——天池山人，山布衣。

非说的话，这位可以算得上书法界的毕加索，度过了极其纠结的一生，骨化成灰之后，终于火了，昔日随手的涂鸦都价值连城，可惜他本人一文也不到了。

杨长帆也跟着沈悯芮的话品味，确实，正在遭遇的时候脑袋里应该是空的，应该是刚刚被搞完，或者看着要被搞了。

只可惜，徐渭无缘中举，毕生之才学唯有在艺术中展现。

“悯芮说的对，沧海遗珠。”杨长帆木木起“这字画收藏好，当成传世之宝珍藏，日后见到极其投缘的人再赠。”

“叫凤海去就好了吧？”沈悯芮也跟着说。

“所以这幅字要整看，看局是没有任何的。”杨长帆沉浸在神黑的海洋中，拉着沈悯芮向后退了两步，指着书法“现在看，有没有正在被一万个人j的觉。”

落款好歹能看清：徐渭。

好在教授当时也提到过这个人的生平，除了“明朝三大才”这样直白的衔外，其它的地方杨长帆都忘得差不多了，就记得他是一个无名的抗倭英雄，怎么无名也不用多想，一个无法跨过举人门槛的人，在这个时代是不太可能有名的。

这污，只有足够污的人才能懂。

“必须亲自去。”杨长帆摇“我一个人脑不够用的。拿何永来说，我这些拙劣小计还不是他的对手，至于下面的生意，就更力不从心了。”

这个人在艺术界的名声，远超了历史界，导致杨长帆这通海洋史的家伙都漏过了。

杨长帆自然不是真懂书法，这只是几年前的记忆。他记得，当时去教授家里客，教授拿了同样情绪的一幅字，给他讲了很久，并且说明这幅字是民国时期教授他爷爷用一栋楼换的，现在同样值一栋楼，这才是最保值的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