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问明卖画的道士后再说。当天夜里就做了那个可怕的梦,惊醒后又不知何时才睡着。
第二天帮着爷爷奶奶干了些农活,感觉有些累,也就渐渐地淡忘了。今晚早睡又做了这个恶梦,看来等不及问道士了,他决定唤出画仙妹妹一探究竟。
忽然觉得脸上热乎乎的,原来优优在添他的脸。身上早已干透,赶忙起身,拍掉沙土,穿上衣服,和优优朝家走。月色渐浓,看来夜已深了。推开虚掩的院门,爷爷奶奶早已睡下,关门安顿好优优,直奔楼上他的卧室。
怎么唤画仙呢,昨天未及细问,想起以血启之。于是拿出小刀,他虽然长得牛高马大的,但很怕疼,要不然怎么会小时候打针怕得要命,试了几下,终于割了个小口,挤出一滴血印在血渍上。
昨日情景重现,画仙果真再现。看见盛紧捏伤指,一付吃痛的样子,不禁莞尔。她笑的样子真好看,盛有木有些发呆。
画仙笑着轻声道:“相公想我了么?怎么忘了告诉你,以后叫我不必每次用血,那你有多少血啊。以后只要以手指按住血印就可以了。”
不管是人是仙,盯着看毕竟不好,盛有木惊醒过来。只是奇怪,昨天还之乎者也的,今天就这么白话了呢。
见盛有木只是瞪着眼不说话,画仙继续道:“我通过你的血,提取了你拥有的所有记忆,学了一整天,可以说,你会的,我也基本会了。”
盛有木大惊,暗想自己一些想法,被她知道,多难为情啊。幸好他天生纯朴,没有啥乱七八糟的想法,不然画仙今天不会对他如此客气了。看来以后无论如何也不能用血去唤画仙了,疼到是小事,大男人的思想,全部让女人知道,那多难为情哪。
正在发愣,画仙妹开口了:“木娃,你还半信半疑吗?你们的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不一定就不存在,要相信现实。”木娃更诧异,画仙果然厉害,连新社会的男女平等的思想都学会了。看来男女平等已在他这个现代男人头脑里扎了根,不然画仙妹妹咋能学到,去了那怯生生的“相公”而直呼其小名了,木娃这样反倒轻松多了。
于是不再窘迫,打开话匣,滔滔不绝起来。原来双方都健谈,一来二去,已是鸡鸣五更,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大至了解清楚了。
说来更令人震惊,画仙妹妹不仅岁数超大,而且贵为公主,为一代女皇武则天的私生女,父亲则为当朝监造兼祭祀司映真子。映月烟由他们的私情而生,极为珍爱。
及女皇临崩,对映真子说:“我们生不能正名,但愿死也要同冢。月儿的未来,一定要缘以定终身。免遭李唐伤害。”映真子均一一应诺,武皇安然而逝。
看来映真子早有准备,三日后四棺四门同出,伪陵甚多,至今也不知武皇陵在何处。后不出所料,李唐政权追剿大周余党,映真子被视为皇室的奇耻大辱,更容不得映月烟的存在。
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也经过多次突围,最终将女儿之魂魄禁于帛画之中,免遭魂飞魄散之灾,而无还阳之望。尸身经易容后,由映真子置于安全之所,并不知其详。看来映真子即使是在万危之中,仍是思虑周全,不仅要保护皇陵的安全,还要保证女儿的幸福,迫于当时的形势,以某种特殊的方式为女觅夫,并施以法力。不然那天自己咋会稀里糊涂的买了画,又那么巧把血滴在了血渍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