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走来，看到兰生就眯“天还没亮，你们鬼鬼祟祟说什么事？”

“嗯，我是吃亏就要报复的人，当然把别人也想得黑一。”兰生指着有“就是边人，我也很小心的。”

有诧异“骨屋么？”见三人都看她，不禁小得意“我听夫人说过。那是很古老的一筮术，连夫人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封骨于屋，金木造死门，镇魂术。”

“…”柳夏想骂人。谁会想到，他被一个女人和一个少年欺侮至此。

“你怀疑。”无果截断。他不妄加判断，一向实话报给小而已。

“看上去就是普通的木钉而已。”柳夏想，他就算天天住那里也不会关心钉去。

“佛压死魂…也许吧。”兰生拿起一钉。钉为木，比手指还。是用来固房梁或接的，但用在佛像四周？

“…我怀疑，常沫心里有鬼，借佛压死魂。”倒也不啰嗦，从袖里掏一样东西“你要的钉。”

“我又没抱怨，不过要小心常沫也许早买通了官府。死得也不是一个两个，死者遗属也未必都能被买通，他却逍遥至今。”柳夏自有顾虑。

天亮时，柳夏写完信，无果送去，又带着对方的回信来，邀她当日过府亲述，并在兰生帮助下收集证据，包括了全空棺，多枚骨钉，还有愤怒的家属控诉，常府里的仆人证词。

有直不错“我在她病榻前吃一回，她就在我挨打之后吃螃蟹。”

“大概摆不脱这么一类的吧。”兰生“柳少侠也可以不听我的，直接过去把常沫砍了脑袋，不过官府一定会趁机让擎天会背负滥杀无辜百姓的臭名，虽然你可能不在乎。”

柳夏想象着那情形，有些想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兰生这个挑事的，立刻变成和事佬“说吧，什么收获？”

“给谁？”柳夏问。

无果二话不说，橙剑对准木钉就是一击。三人同时听到喀一声。再看木钉裂成两半。赫然见一白骨，骨细如指。

“是，我也想过了，所以这封告密信不能随便给什么官。”兰生当然想得到。长风造在建筑业只手遮天，不可能是普通的商人或工。

“我没想到，只是觉得碍。”这钉实在奇怪。既多余没有实用。又偏偏在不该在的地方。“你们没觉得？”

“无果，拍开它，以打桃不碎的力。”她突然将钉放在桌上。

看起来，兰生能用自己所学把违法事件循规蹈矩解决掉——

兰生想都不想，跟她说了经过。

“小若不说，我不会想到钉。”无果也不觉得异样。

柳夏见无果明显等他说的表情，只好暂压心气“托佛的金手上刻了姓氏，常沫死了的那几个妾也在上面，除了无果查到的五人，还有六个名字。我们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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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夏应会，他现在全心全意佩服兰生，甘愿听她调遣。

尸骨？兰生捻转这颗木钉，有些重。

兰生接着说“我知你不信官府，但我却以为国法虽有它的鄙陋，可人人都视法为无的话，这世就不成样了。这么大的杀人案，我还是要报官的。你帮我写封告密信。不是我不写，而是我写字太丑，容易被人认笔迹。我这人一般不闲事，这事是挨到自己上才查到了底，只是常沫十几条人命，又有咒术又镇魂，如果不是他本人懂歪门邪，就有人相护。我惜命得很，所以不想自己。”

“这…”柳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见“你怎么想得到？”

兰生沉半晌才“柳少侠，我爹说你书法很好，可会写中规中矩，别人认不笔迹的那？”

柳夏突喝谁。无果已打开门，这两人倒是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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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果老神在在“提醒自己对敌不可大意。”

谁说他不在乎？杀官是一回事，杀民是另一回事。

柳夏听到这儿挑眉“你前面说得冠冕堂皇，其实就是怕人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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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生笑着告诉他，有成竹。这案要办得漂亮，可就是大功一件。她认识的人中，恰巧有那么一个想要表现自己的，而且地位足够，常沫未必搭得上，或者还未来得及有勾搭的时间。

“只要找到尸，或者尸骨，常沫的罪可大了。”如此妄顾人命，杀了十几个人还不知收手，常沫是冷血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