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才来了。”顾莲看着外面的天“再说天快黑了，我又没什么事，何苦闹得大家不安生？还是明儿吧。”

李妈妈来送茶，见主母哭得稀里哗啦的，吓得差把茶打翻，忙：“你这是怎么了？”

叶东海正在和父亲说话，闻声回“…怎么了？”

曲才听了几个，叶大太太就来找了顾莲三次。

顾莲正在和蝉丫说笑话，还没笑完就被断，不免有些烦躁，忍耐：“多谢大伯母你的关心，我穿得不少，不碍事的。”

这算是丈夫的承诺吗？顾莲一直绷着的弦，总算松了松，反倒激起一阵莫名的委屈，里涩涩的“那…，到时候你可不许言。”

顾莲目光闪烁不定看着他。

吓得伶人停止了奏乐，叶家众人都看了过来。

一下就把顾莲给着了！

不由疑惑的看向叶东海，目光打量。

顾莲微笑敷衍“等下就回。”

不知怎地，越哭越是伤心起来。

第一次说“秋了，早回去吧。”

“莲娘啊，不是我说你。”叶大太太叹了气“你这急躁上火的脾气，也该改一改了。”担心的看着她的肚“总这样上火，对孩不好…”孩？孩？又是孩？！

佟妈妈在旁边嘀咕“二这是怎么了？连二爷也推…”回与大太太窃窃私语“这么大的火气，别是撞上什么了吧？”

“莲娘你慢一儿。”叶东海赶忙上前搀扶她，回看了看，微微蹙眉“大家都少说两句吧。”

顾莲了泪，自己觉得不太好意思“看我…，跟个小孩似的。”

“不会的。”

声：“这段时间，你只好好休息养胎便是，家里的事就先给三婶婶…”

顾莲每每听大太太说话，都是一副等着抱孩走的样，加上佟妈妈在旁边嘀嘀咕咕的，气得站了起来“…我这就回去！”

声音不大，却够叶家的人都听在耳朵里。

“许是力不济，燥上火了。”大夫瞧不明显的问题，嘱咐：“我开一个消火的方，往后饮上清淡一，多加休息，过几日我再来瞧瞧。”

“你放心好了。”叶东海回视过去，盯着她的睛郑重：“等你了月，我去三婶婶那里说项，替你把对牌什么的都拿回来。”

“不用你扶！”顾莲的情绪有些控制不住，愤而甩开丈夫的手。

第三次过来，促：“你便是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孩着想…”

李妈妈瞧着主母有不对劲，趁着搀扶离得近，赶忙低声“…，说好不发脾气的。”有些着急“这是在外面啊。”

佟妈妈赶忙上前，嘴：“太太好心劝二回去歇着，二不听，还问太太有完没完？”叹了气“二，你怎么能这样跟长辈说话呢？”

叶大太太又是尴尬，又是埋怨“你这丫，怎么就不听劝呢？我好像让你回屋歇着，发什么火？”

叶东海听得留了心“你也觉得莲娘最近不一样？”

没过几日，正好是中秋佳节。

佟妈妈一脸委屈“我、我说错什么了？”

第二次又说“如今你是怀着的人，久坐不得，等下寒气上来了。”

顾莲一手被丈夫抓住，一手扶着腰，心中浊气翻涌窜不定，心底却响起一个理智的声音，——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何被人轻轻一就炸？

顾莲一面着脸，一面笑嗔“看你们一惊一乍的，我不就是偶尔哭了一回。”佯作捶了丈夫两下“还不都是你惹得我生气。”

难不成自己就是给叶家生孩的机？是那孵的？显见得，叶大太太里只有了，不由恼：“到底有完没完？！”

李妈妈去拧了帕过来，嘀咕：“最近好生奇怪，脾气也大了，又哭，从前并不是这样儿的。”

顾莲什么都说不来，鼻一酸，侧伏在他的怀上呜咽不已。

次日大夫过来，却没看什么不同之。

顾莲心中顿时气血翻涌，斥：“主说话，哪有你才嘴的份儿！”

叶东海担心：“前段时间劳损太过，别再落下什么病来。”迟疑：“要不还是叫个大夫过来瞧瞧？”

叶东海抓住她“莲娘，你别胡闹。”

叶家的人聚在园里赏月，摆上瓜果心，还请了伶人过来奏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