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还有疑惑，——说起来自己和碧桃无冤无仇的，她就嘴碎到如此地步？会不会是背后另有其人？碧桃娘是不知呢？还是被人挑唆的恨上了自己？还是那人…，许了她什么好？

心里真是一团麻。

思量了一阵，又问：“你们赶过去的时候，红玉就已经死了？”

倾家产都没法为亲生女儿报仇，到底图个什么？顾莲静静琢磨了一阵，忽地悟了过来，轻笑：“若是你们没有抓住碧桃娘，红玉死了…，别人都会以为是我这个毒妇死的吧？这倒是值了八十两银。”

“一问三不知。”叶东海有一沉“声声…，说自己只是帮开门的，连红玉都没有碰过一下。”

顾莲有些怔忪。

红玉死得蹊跷，碧桃娘的杀人动机也蹊跷。

“我们打开门，红玉已经断气有一会儿了。”李妈妈一想起当时的情景，仍然有些懊恼“折腾了半天，人倒是醒了一下，结果只说了一句话，就彻底死了。”

“昨儿的事，妈妈都与我说了。”顾莲挪了挪，问：“怎么样？碧桃娘可还有什么说的？有没有提到旁人？”

对于那些使的仆妇来说，八十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了。

？什么？

当时是钏儿和小棋两个嚼，红玉故意到自己面前，——要是碧桃娘如此恨红玉，那岂不是一样的恨钏儿、小棋？难不成还要再一百六十两，了结了她们俩？

只不过到底是碧桃自己的，还是被大妇推下去的，且是两说。

“人是抓住了。”李妈妈的脸也不太好看，叹了气“一个是碧桃的娘，一个是咱们院里二门上的婆…”——

三条人命的二百四十两银，只怕碧桃娘拿不来。

“没有。”李妈妈回：“昨儿二爷没让告诉，怕你睡不好。”替她拿了一个枕，垫住腰“我们一直在对面屋守着，碧桃娘和那婆是从后面翻窗去的，结果等我们这边反应过来，就迟了一步。”

顾莲问：“碧桃家还有兄弟妹吗？”

样。

细细说了起来。

“二爷。”李妈妈见他有话要说的样，福了福，退了去。

这就更奇怪了。

“哎…，她是这么说的。”李妈妈回：“另外一个婆收了银，跟着一起帮忙搭个手，帮着翻窗、开二门，听说碧桃娘许了她八十两银。”

“只得两个字，就喊了一声‘’。”李妈妈闵叹气的，气得跺脚“好歹说一个名字啊？没没脑的，谁知是哪个黑心的？”

古代的女儿本来就不矜贵，更不用说是穷人家的姑娘，——碧桃娘伤心是难免的，但是为了一个女儿，冒这么大的风险去杀人，是不是有些过了？

没到十天，就听说她恨了井。

这么说，线索到这里就断了。

顾莲心里疑惑很多，…比如当时叶东海为什么不继续问下去，而是直接把碧桃卖了，是真的没有问过？还是问什么瞒了下来？毕竟碧桃是大太太屋里的人，或许有什么让他忌讳的地方。

顾莲微有沉默，又问“另外那个守门帮忙的婆呢？”

碧桃上次在背后造谣，打了一顿，然后被卖了去。

外传来脚步声，叶东海回来了。

顾莲看向她“你接着说。”

李妈妈迟疑：“听说洗衣房里有个媳妇，是她**，…别的不太清楚。”

碧桃在叶家过惯了富贵日，哪里受得了？

“什么话？”

顾莲想了想，一时间也琢磨不什么东西。

“没有。”叶东海摇了摇，皱眉：“人都快打烂了，还是问不别的，一咬定自己是为女儿报仇的。”——

不知是她命不好，还是了坏事遭了报应，卖去的那家大妇十分毒辣，每天不光大骂不休，还不给好菜好饭吃，又一直着碧桃不停的活。

顾莲听到此，问：“所以…，碧桃娘觉得自家女儿是枉死的，听说红玉被抓了错儿，就想趁机报复？”

等人走了，叫了李妈妈来问：“到底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