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轻叹一声，说：“莲娘是一个懂事的孩，我想…，她也不愿意看到你这么的。”不光掐住了儿，还掐住了顾莲，侧首吩咐边的妈妈“叫人来。”

兄弟俩谁也不肯让谁。

顾莲心里清楚，不论徐夫人怎么安排，自己都别无选择，——更何况，比起回叶家受到长辈们的责难，比起去徐家姨娘，或者这一条路会好走一些。

顾莲夹在中间，只觉得浑发寒、如同刀刮，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可是自己什么都不能，一个字也不能说。

“你去？”徐策在后面一声冷笑，讥讽：“半路人走丢了怎么办？别以为我不知，你心里面打的什么主意！”朝母亲说：“我去送人。”

徐夫人从到观澜阁开始，就一直没跟自己说话，方才安排自己在侧屋，——与其说那些话是对徐离说的，还不如说是在告诫自己。

惜“离儿，你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连整个徐家都不顾了。”

徐夫人看着心的小儿，觉得他此刻已经了障了。

徐夫人不去看自己儿，只看顾莲“当年多亏你救了姝儿，我说过，一定会报答你的救命之恩，绝不言。”先将她的命之忧担保住，然后：“我愿意为你安排一个份，将来或者回到叶家，或者嫁与别人，总之会让你一辈平平安安。”

徐夫人冷冷：“我自有安排！”

徐夫人颔首：“那好，你跟我走。”

大约十七、八岁的年纪，鹅脸、白如玉，长眉鬓，一双明眸有如似的，说不尽的光潋滟之态。

自己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去徐家姨娘，还是一个不受迎的姨娘。

一淡碧的素面上衣，月白襦裙，简简单单的装束，发挽斜斜的堕髻，只用一珍珠簪别住，清雅又不失大方——

顾氏肯定是貌挑的。

比一般女的个挑一些，曲线玲珑有致。

徐策心下冷笑，顾氏若真的是一个刚烈女，又怎么会一直留在观澜阁？扭扭不肯再死，无非是贪恋小兄弟年轻有为、权势倾天罢了。

“你们两个都给我住！”徐夫人快要气得背过气去，指着兄弟二人“你们这样互相猜疑，还算是兄弟吗？你们大吵大闹，里还有我这个母亲吗？！”

徐策斥：“三郎，你让开！”

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兄长，——不知他们会把莲娘带去何？有什么安排？怎么能就这么让她走了？哥哥怕说服了不自己，就搬母亲，以孝来弹压！

委实是一个难得的佳人。

“休想！”徐策脸发青，冷冷的扫了顾莲一——

这一徐策早有预料，否则不会迷得小兄弟神魂颠倒，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对方上并没有多少弱之态，反倒有一隐隐的英气。

“去哪里，让我亲自送她过去。”

徐离持：“除非母亲让我送莲娘走。”

因而上前福了福“我愿意听徐伯母的安排。”

当初不该将人留在安的，可是送到别的地方去，不放心；不能见，更无法找机会打动她的心，——最主要的是，自己舍不得离开她。

这番话很重，徐离一时不能回答。

“莲娘！”徐离上前拦住去路，问：“母亲要把莲娘送到哪里去？”

把莲娘送走，要么死

众人的视线都跟着那个妈妈走，特别是徐策。

其实他们的担心是多余的。

徐策和徐离都安静下来。

侧屋里面一阵动静，那妈妈领着一个年轻女来。

但愿她念在自己救过徐姝的份上，给一条活路吧。

自己若是跟了徐离，就是害他，就是置他于不忠不孝之地，置徐家全家上下的脸面于不顾！总之就是清楚明白地告诉自己，徐家绝不答应此事——

看来之前的打算不行，自己就算把莲娘送到天涯海角，他也是会去找的，还会惹更多的祸事来！而莲娘对徐家有恩，救了女儿，自己并不想恩将仇报，——但二儿只怕不肯放过她——

顾莲目光一闪，抬起了。

真是叫人左右为难！

自己还是太过大意疏忽了。

也对，毕竟是在万军之中刺杀萧苍的人。

“莲娘。”徐夫人喊了一声，问：“你可愿意？”

可是再貌、再挑又如何？

徐离同样信不过兄长，针锋相对“二哥去的话，万一遇到劫匪什么的，要了莲娘的命，又当如何？”

早就想见识顾氏这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