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家？”顾莲想了想“洪寻昶不是皇伴读么。”

窦妈妈在旁边建议：“要不，娘娘过去懿慈请个安？”

这个解释倒也合情合理。

顾莲静了静，然后一阵见血问：“那么…，洪小歪了脚，是在皇上过去之前呢？还是皇上过去之后？”

要知，自己这个妃位，可就是皇后娘娘给的恩典。

“娘娘真是晶心肝儿的人。”窦妈妈有汗颜，心里打鼓，回：“也没别的，就是赶巧皇上那会儿也过去了。”

或者，皇太后已经有了什么主意？

不说还没个准儿，便有有数，自己也犯不着就惊慌失措。

窦妈妈觉得自己成了透明的，半分都瞒不过，知瞒不住，只能据实以答“原是皇上过去给皇太后请安，刚巧洪氏母女来，错了面儿，皇上没让请安便叫人走了。”略微停顿“后来洪小上肩舆的时候，不小心崴了脚…”

什么大不了的！

可惜懿慈内殿的消息并不清楚，那是太后的寝，手伸得太长就不好了，——不知皇帝在里是个什么情形？跟自己怄气，又看见如似玉的小姑娘受了伤，少不得要关怀几句吧？嘘寒问、怜香惜玉什么的。

“哎。”窦妈妈讪讪应了，陪着她回去，没有再装样去打听，——掌握中各的一举一动，本来就是职责所在。摒退了人，回：“原本是洪夫人和洪小请安的，听说后来洪小崴了脚，所以就留下了。”

现如今公主们都已经嫁，她一个人，皇帝又不过去，甚是无聊，有事没事都往凤藻跑，扯上大半天闲篇也是平常。

顾莲淡淡：“倒是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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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妃么？毕竟对方是洪家的人，皇太后想让娘家势力更大也是人之常情，又或者是给皇们准备的，比如给麒麟、小豹或者小狼。

顾莲心里不免酸溜溜的，再想起皇帝回来一字不提，越发不自在了。

只是太后那边，为什么要把人留宿下来？外命妇和小们说话是有的，留宿在中却是没有过，这传开了…，岂不是叫人心生误会？

解闷解到留宿？通宵说话？顾莲自然不信，淡淡：“昨儿我病着，倒是没外的事。”不信窦妈妈也不知情，只不好揭破她的面，吩咐她“你去打听打听，若是有什么事，我也好过去瞧一瞧。”

要自己赶着这会儿去瞧那洪小？顾莲笑：“原本是我病了，也免了安，这会儿的赶过去，岂不叫人笑话？要去你去，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因而只是加倍小意儿周到殷勤，端茶倒的。

哎，真是越描越黑。

洪寻芳崴了脚，留宿中，众人都不免有些猜疑和私下议论。

这天上午，邓襄妃寻摸过来说话。

但顾莲并不是三岁小孩儿，听什么就是什么，想了想“若只是这样，方才那两个小丫犯不着避讳。”她问：“中间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

顾莲和她结识几十年，虽然算不上朋友，但却

这也罢了，兴许是那洪小碰巧倒霉呢。

顾莲有小小的吃味儿。

只是昨儿夜里，徐离怎么没有提这件事情？

一时间没有定论。

本来想着主正在病着，少些烦心事，便没回，偏巧那两个不长的嘀咕，越发得疑神疑鬼的，没事也像有什么事儿了。

没什么，就是昨儿听了一耳朵的闲话，说是洪家有位小请安，留宿懿慈了。”

窦妈妈云淡风轻：“想是太后娘娘闲着无事，找人解闷儿呢。”

加上顾莲病中休养，这时候，邓襄妃自然是要过来讨好服侍的，——皇帝那边是指望不上了，再不把皇后娘娘给结好了，将来指望谁？便是大公主锦绣孝顺，到底隔了一层肚，且公主府在外，能帮忙的次数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