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金山盯着他媳妇，见这老娘们还一副气不平的样，只恨得直鼓胀。村长说的对，这老娘们就是欠教！怪李老大雄风大振，打了媳妇后每天都拽得跟二百五似的，甭提多神了。

他扯不过儿，只能怒气冲冲地对柳儿娘大骂：“你好心？你啥时候有过好心了？人家欠债跟你有啥关系？他找你借钱了？你那兄弟一把年纪了还有病，就是十两银也没人愿意嫁他。哦，是不是没将这事告诉人？”

于是，心里想着，手下也不糊，孙金山也学着李老大，抬手响脆地给了他媳妇一掌。

她细细地跟孙金山说了事情的经过，只是说到柳儿和青木私会的时候，她糊地说：“许是我了！”

孙金山见她死不悔改的样，气得扯开儿的手，又要去打她，挣开后又被铁拉住。

柳儿娘可是比婆厉害多了，她扑上来跟孙金山厮打，一边嚎：“你这死老，想学李老大打媳妇？老娘可不是婆——你想欺负就欺负么？”

方氏手里攥着一只鞋，刚完。她用剪刀剪断收在鞋后跟的线，白了他一：“我就有那闲心，也得有那闲工夫不是？来，试试这鞋，看合适不——这回里面衬的棉多了些！”

结果，柳儿娘闹了一场，倒霉的是婆——她的关闭惩罚继续执行，也不知到哪天结束。

李长星的娘程氏，是李老大的三弟李老三的媳妇。他弟弟已经病死了，只剩了李长星娘俩过日。这程氏却是个能的，一个寡妇拉扯着儿过活，很是本分！

方氏不耐烦地说：“当然是先帮爹了。还用你说？”

要打她——被儿长明给拉住了，他怒：“你还犟嘴？你说过的闲话、惹的闲气还少么？我咋不见长星他娘在外边说闲话？咱老李家的媳妇就你丢人现！”

李耕田嘿嘿笑着把鞋脱下来递给媳妇，又问：“给爹了没？”

孙金山被铁拽住胳膊，只得隔着铁的对柳儿娘怒喝：“你不是婆，你比她更败家！人家的闺女嫁不嫁得去，要你来？你就，咋这缺德事？把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娃说给一个四十二的老，你还有理了？那郑长河这是摔断了，要不然，他非得打上门来跟我拼命！”

他瞧着一旁针线的媳妇方氏严肃地说：“瞧见没？这就是瞎说闲话的下场！你往后离那啥婆、柳儿娘远，甭跟她们瞎掺和！”

他只要一想到两森然地盯着他的样，就气得要将这败家的媳妇给杀了才好。人家义正言辞地骂他养女不教，说得还糊哩！也是，那娃儿真的比柳儿多了，一面儿势霸，一面儿却又下留情——没有当人面把柳儿往死路上。

柳儿娘却狠狠地瞪了柳儿一，见她呆滞的样，仿佛被去了魂魄，不禁又是心疼又是恨，一把将她拉房间，也不知嘀咕些啥，然后柳儿娘一个人来了。

孙金山气：“闺女教你成啥样了？别以为我不晓得，她找青木嘛去了？青木那娃是不会来找柳儿的。你养的好闺女，叫我当人面被一个小女娃给训了！我孙金山一辈的脸面都被你们娘俩给丢光了！”

村长家隔的打闹一直到晚上才停了下来。

他满意地瞧着自家的媳妇，又勤快又贤惠，从不议论人是非，待老人也孝顺，真不枉自己当年为她争了一场！

她不由得有些心虚，犟嘴：“我不是瞧着他家穷，还欠了债，想帮他一把么？我兄弟可是了四两银的彩礼哩。我这样好心有啥不对？”

柳儿娘更心虚了——她的确是瞒了些事情。想着那张脸，就是嫁个老也没人要——城里有钱的老爷可不都是娶年轻漂亮的姨娘么！这样的，有人四两银那是给她多大的面？

村长李耕田在家里听着隔传来的吵闹哭骂声，连连摇——家有贤妻，平安和乐！这孙金山家终于闹事了，只希望别大事才好。

第二天，柳儿娘挽着篮去菜园，邻居瞧见她脸上的掌印十分明显；孙柳儿从这天开始，再也没过院门，直到她嫁的那一天！

孙金山回到家里，跟他媳妇问起今儿打架的缘由。

李耕田忙脱下脚上的鞋，将新鞋穿上，踩了踩，又走了两步，赞：“嗯，合脚，也和！”

孙铁忙上来拉住他爹，又拦住他娘，嘴里叫：“爹，娘，啥哩？叫邻居听见笑话！”

婆见李老大拿程氏来比自己，也就不吭声了——自个确实比不了哇！

方氏要他将试好的鞋脱下来，抬见他情地望着自己，就像年轻时那会儿一样，得她脸一红，嗔怪地瞅他：“瞧啥哩？快脱下来！”

柳儿娘想着郑长河可不是要跟她拼命么，骂孙金山断绝孙，当时自己还很生气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