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地上床去坐好，又伸手接过油灯捧着，好让哥哥仔细地瞧。

顿一下，又唤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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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枫瞧着这兄妹俩的动作也忍不住笑了。

他想定是不舒坦，不然断断不会夜里叫醒自己的。

青木听了她的话，觑着睛细细地瞅了一会，又拿指轻轻地碰了碰，皱眉担心地说：“不太对劲儿——好像烂了哩。这地方的，好像了。”

说着，替掖了掖被角，等青木上了油灯，两人去了厨房。

青木见到底还是把爹娘给吵醒了，便不再隐瞒，将觉得脸上疼得厉害、他瞧了发现已经溃烂的情况说了一遍。

他顿时张起来，忙“嗳”了一声，又摸着袄穿上，坐了起来，一边小声问：“咋地啦？”

“我觉得脸上好像烧着疼一样，你拿手轻轻地碰一下，看是咋回事。要是药见效的话，应该是结壳才对。”

其实，那有瘤的地方都是被黑的药膏盖得严严实实的，并不能瞧啥名堂，让他恨不得现在就剥掉那层黑的药膏，然后剥了个白、灵灵的妹妹来。

青木这才知真的不是梦，的确是站在房门唤他哩。

见把家里的人都吵醒了，很是过意不去，对她爹：“爹，你去睡吧，看凉了就不好了。要不你上床来捂一会也成。”

说着，她开始穿布袜和棉，赖在床上不起来是不行的了。

谁知到了夜里，脸上就火烧似的疼痛难忍。

青木听了更张起来，他快速地穿好衣服，又在桌上摸到火石，亮油灯，一手端着，另一手护着那跃的火苗，来到的房里。

她知哥哥犹豫啥，便自行了决定，对他说：“哥，不用去叫秦大夫了，先把这药给洗了。你去厨房烧些开，我要泡一些野来洗脸，不然这个样儿越来越严重哩。”

自己也决定忍受一晚上的疼痛，好瞧瞧这药的效果，因此晚上也是早早地就睡了——是带着全家人的希望去睡的。

郑长河也披衣过来了，问了一回情况，心中愁苦地暗暗叹气，却不敢叹声，嘴里也笨拙地安着。

郑长河憨笑：“净说傻话！我去把衣裳穿上再来。”

青木睡前也是一直胡思想，盼望这药能对妹妹的脸有些效果，好恢复她的容颜。思绪纷之下，迷迷糊糊地也不知啥时候睡着的。忽听轻声低唤，他便猛地惊醒过来，暗笑自己老是想着妹妹的脸，连梦都梦见了。

青木下学回来，把书一扔，双手扳着妹妹的肩膀把她拉到门，盯着她的脸好一番细瞧。

轻声：“哥哥，我脸上疼得狠了。你上油灯过来瞧瞧，是咋回事哩？”

听说脸上溃烂了，也急了！长瘤就瘤吧，好歹是完整的；要是脸上烂得红翻卷，嗳哟，那还能见人么？

奇迹现。

青木，刚想转找另一盏油灯上，却听杨氏在后问：“青木，咋的啦？”声音有些颤抖。

被他的举动神情得“咯咯”笑声来，连声：“哥，还早得很哩！要到明儿才能瞧得来好不好哩。”一边拨开他的手，摧他去洗手吃饭。

可她还是打起神过来安：“呀，这次不成就算了。秦大夫还会想法的。你不好，还是别起来了。我跟你哥哥去烧泡，端房里来给你洗。外边冷的很，省得你见了风冻凉了，那时更费事儿。”

治好妹妹的希望落空，他心里不由得焦躁起来，想这下麻烦了，到底要咋办哩？依照他的意思，现在最好去将秦大夫给叫来。妹妹疼得厉害，要赶快把这药洗掉，重新用药才行。可是大半夜的，又觉得扰了人睡觉不好。

他对：“你先上床去坐着，别冻着了。我来瞧瞧。”

她先还忍着，到后来实在是忍不住了，便爬起来披上棉袄，抖抖簌簌地摸到房门边，轻声地唤哥哥。那细细的声音在静夜里显得如梦呓一般幽而遥远，让人觉得不真实。

待杨氏将一大盆飘着香味的端房里，便在爹娘和哥哥的注视下，轻轻地用一小块棉布洗脸上的药膏。

谁知黑夜里果然传来的声音：“哥哥，哥哥！”——竟然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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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的时候，被禁止吃辣、吃咸、吃腻，结果，她就只好吃一碗青菜了。

杨氏听了心里沉甸甸的，那失望的觉堵在，别提有多闷人了，只觉得这夜不再宁静，而是沉沉的让人到压抑万分。

秦枫和郑家的人一边吃饭，一边希冀地瞅着的脸，仿佛那上面涂的不是药，而是了宝贝，明早就能长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