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叹气：“我舅母自然是好的。我不想在那住，是因为我表嫂——摆一张臭脸，鼻不是鼻，不是的，叫人瞧了心里难受。”

笑：“你舅母能留你，那是喜你；要是她不理睬你，你又该不兴了。”

青木从初四也就没去了，家里就恢复了平淡安详的舒适日。只是这日到初五就被一大群来客打断了。

诧异地问：“她不用回娘家？”

郑家也没啥客人来；就有，也不过是表叔之类的亲戚。

来的是的外婆、大舅母、二舅母和来财来寿，来喜表哥也来了。

刘小妹对：“这过年拜年都烦死人。我舅舅家人又多，吵得很。我恨不得去了就回来。偏我舅母还客气地要命，一定要留着住一晚上。跟表她们四五个人挤一床，一夜也没睡好。”

其他的亲戚远些的也走得不勤。俗话说“一代亲，二代表，三代四代就拉倒”话说的虽，但这样的亲戚不是特别合得来的，一般走动都少。

小妹：“她娘不在了，所以也不想回娘家。不回就不回吧，才初二，倒把侄儿侄女接来好几个。我舅舅家本就人多，加上又是过年，来的客人也多，这不是添么？这样的亲戚都是要等初四五，或者更晚些才来的。他们又没分家。”

小妹笑：“咋没留哩？早挑好的留来了。我下回带些来。这东西在地、垄沟边，也不用费事。十几棵就能收一大簸箕哩。”

刘小妹和见他撇嘴不耐的样，都笑起来。

“娘，我才不想去哩，呆在家里多自在。反正我往常也是不去的，外婆跟舅舅也不能嫌我不懂礼。要是真去了，怕是也不舒坦，谁晓得来财有没有门哩。”

刘小妹嗑着瓜，拿起一粒对：“你这是买的？粒儿好小。我家去年了些，收了不少，颗粒比这大多了。”

杨氏见她的样，也晓得她是嫌人吵闹的，便不勉她，说：“不去就不去。这走亲串友的，也是烦得很，我那时候也不喜。有些人家吧，客气的很，规矩也大的很；还有些人家，虚情假面，瞧了就不痛快。你大舅母倒是不错，每年回去了我还能在她那吃一顿饭；你二舅家，我是一刻也呆不住的。”

小石还拿着书在看哩——这是督促他的，他见问，便说：“咋没有？好多哩。都是大人，也没个小娃，吃饭吵个不停。我烦死了，就跟娘说，不在家吃了，到这来吃，还能看看书哩。”

也不想扯远了，就说：“反正你都回来了，不见心不烦！石，你家没来客么？”

从不愿意门后，她就没在外面歇过一个晚上，回娘家也只是吃一顿晌午饭就赶家来了。青木长大后，这拜年的重任就落到了他的上。

有刘小妹这个女伴陪着，加上小石穿些童言稚语，倒是笑声不断。

于是，青木便和郑长河去拜年了。杨氏跟呆在家里倒也自在悠闲，不过是喂喂猪和，烧饭吃罢了。

忙：“那你留了么？送我些，我明年也在小菜园里几棵，收了过年当零嘴吃。”

，她也没想去外婆家玩，这串门走亲戚她是半也不兴趣的。

本来这日是极为悠闲的，偏又有不过初三不能拿针线的习俗，坐在火桶里，无所事事，就有些无聊。幸好有小石过来跟她唧唧呱呱说些话，才好多了。

这小娃儿也不晓得为啥，特别喜跟说话。听他天真烂漫的话语，也不厌烦，一大一小，倒也聊得开心。等刘小妹从舅舅家拜年回来，就更不无聊了，有她陪着——且也过了初三，也能拿针线了——一边针线，一边说话，从早到晚过得飞快。

见了心想，来了这么多的人，只怕是吃完饭就要走的，也就不心了。

听了喜，这葵开也好看，老大的一个盘，瞧着就喜人；就是收获的时候，把那大盘里的瓜往外掰，也是她喜的活动。不晓得杨氏为何去年没，今年一定要些。

好在郑家的亲戚也不多，除了杨氏娘家外，郑家这边因郑长河是一代单传，也没姑妈跟叔叔这些亲戚，倒是郑长河还有两个老姑妈，每年都是要去跑一趟的。

刘小妹和小石见了这老老小小一帮人，吓得赶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