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一齐笑了起来。

：“我腌的时候没放多少盐，就是准备用腌菜来煮。娘，这饭够么？”她听杨氏说这些人个个能吃三大碗，那这一大锅饭怕是不够吧？

刘小妹，两人竖着耳朵听堂屋传来的声音，待赵大嘴去不一会，就听见有人叫：“嗳哟！长星，你少撕，我们还没吃哩。”“大嘴，把我一块。”“一人一块，别抢！”

刘小妹也是极乖巧会说话的，她笑：“瞧婶说的，帮个忙也念叨。再说，这不是现成的人情么！等将来我家有事情，我就能拉下脸来找帮我了。”

杨氏听了，忙把那锅整张从锅底铲起来，叫赵大嘴托着端到堂屋，给大伙分；又说要是还不够的话，还有果饼。

见她小小年纪也算计的是，想着她家四个哥哥，这日也是有得熬，真亏她爹娘撑着。不过人多有人多的好，要是安排合理，发家也快。

果然饭是不够的，赵大嘴率先过来盛锅。他呵呵笑着对：“你跟婶也甭急，其实咱都吃饱了，就是想再嚼些锅。这锅用菜汤泡了可香的很。”他见有些着急地要去端果饼，便这么跟她解释了一番。

：“你那泥鳅腌过了，只能用辣烧来。虽然啃着费劲，不过越嚼越香，我倒是喜啃的；这红炖泥鳅非要新鲜的泥鳅不可，不然不鲜哩。”

待开荒的人回来吃饭，三人赶慢赶的，也总算是把那些菜都上桌了。

杨氏笑：“咱第一回煮这么多人的饭，心里没底。待会看够不够，不够差多少，我心里就有数了。饭总要让人吃饱。”

哄堂大笑中，也不晓得有没有人让他。

最后就听黄大磙嚷：“我说你们这些小娃儿，咋都不晓得尊老哩。你们年轻，就少吃些也没啥，让我们几个老的多吃些。”

杨氏笑：“傻话！他们吃完了就下地去了，谁还等你的饭？先用锅和果饼垫着吧。我估摸着差也差不了多少。”

刘小妹补充：“这是给你们下午吃的，要是这会儿吃了，下午就没的了。”

见了他那样，忍不住笑了起来，想起当日梅她们抢锅吃的情形，对刘小妹：“你瞧好了吧，他们肯定要抢。就算是吃饱了也要抢的。”这吃东西都是人多抢了吃才闹。

杨氏笑：“娶媳妇那是要摆酒的。那来的人可就多了。你们小女娃一般都不能派了去这些——抛面的也不好——都是媳妇们这些烧饭洗碗端菜的事。要是一般家里来客，或是农忙请人，你去帮忙还差不多。”

杨氏前后张罗了一番，也过来吃饭了。她笑：“亏得有小妹帮忙，不然咱娘俩要累死了。”

它养了好几天，才恢复原样，可见林氏那一脚还是伤了它的。只是没人懂兽医，也不晓得它到底伤到哪了。因此都不敢像往常那样用脚轻轻地踢它，未免纵容了它一些，它便老是围着打转了。

刘小妹也说是这样。她用泥鳅汤泡了些饭，扒了两，对：“泥鳅这么，吃起来方便多了。我往常烧的也香，就是啃起来费劲。”

听了她的话“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因说：“你家能有啥事？嗯，下最近的就是你二哥娶媳妇了。你二哥娶媳妇的时候我去帮你。”

和刘小妹坐在厨房里，听着堂屋里闹哄哄地声音，相视一笑，极有成就。两人端留下来的菜，放到案板上，开起小灶来，一边吃一边笑，这比桌上也不差。

妹儿笑得弯弯的，连连：“是哩。我哥还挖了两棵小橡树苗在屋侧边，后院也了些。不过，要等日过好怕是还得几年工夫，总有个盼不是。再说了，要是粮不够吃，这橡面可是能吃的，味儿还好哩。这不比啥都？”

问：“上再煮一锅不成么？”

赵大嘴听了，忙：“够了，够了。那个饼还是留着下午吃吧。”说着急急忙忙地托着那形状如大锅似的锅走了。

两人边谈话边饭，一会杨氏也回来帮忙。明明只有三个人，但见厨房里人穿来穿去的，小黑狗儿也来凑闹——跟着脚后边跑过来跑过去。

杨氏：“我喜吃鱼烧腌菜哩。，咱明儿将那大黑鱼用腌菜烧来，吃了过瘾，又下饭。这么些人，个个都能吃三大碗饭，没菜咋成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