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这些，转又顺着那新开的通，去荆棘丛中采那些野莓。摘着那些比四周边沿显然要大不少的果，他心情愉悦，嘴角漾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转悠了好一会，才找到那株老树。瞧着那块，他有些担心，只怕那个背篓派不上用场了，这树全挖来的话，肯定好大一堆哩。

她眉笑地起一粒莓，轻轻咬去上面的果，吧嗒了下嘴，说：“酸甜酸甜的，味儿不错。”

摘完了野莓，他又背上竹篓，扛起钉耙，往下一个目的地走去。一路上见到不少的蘑菇，也没心思采——他有更重要的事儿哩。

见他很吃力，急忙跑下廊檐，迎上去问：“这是啥…嗳哟！好大的树！好漂亮哩！你连泥也一起回来了？这得多重啊？”

那野莓是枝条上长着小刺的荆棘木，形如草莓，不过要小很多，也就生米大小，果成熟后红艳艳的，远看如一片星星的红星，他就不由得欣喜起来，放下背上的竹篓，提着小篮，围着那片荆棘采摘。

快步回到大院，丢下背篓，不及喝一，槐就背上另一家伙——一个背篓和一个小篮，外加一杆挖土的钉耙，转又上了山。

野莓极为红，要住它轻轻地扯或是掐断下面的细梗，若是手重了，便成一烂的红泥；有那格外熟透的，轻轻一碰就破，他便嘴里，不然，在篮里压坏了还带累其他的果。

一条红纹蛇被惊动了，迅速地向前延伸，想要溜更的木丛中。槐手快地一钉耙下去，将它脖砸了个稀烂，牵着尾扯来，比手中的钉耙把手细一儿，提在手里沉甸甸的，足有好几斤。

忽然发现那蛇肚鼓鼓的——竟然也怀了。嗳哟！这蛇可还没人吃过哩！算了，还是不要给吃的好。他心里掂量着，丝毫没觉得杀了一条怀的蛇心里愧疚，扯了几细草，将蛇缠了，扔背篓里。

自她肚显怀后，槐便不敢靠近她——她总是睡不踏实，夜里翻来覆去的——于是便睡在床外侧边沿，将整张大床让给她，任她在床上翻来去。

清晨的山林尚未完全苏醒，鸟儿都还没有开始鸣叫唱和，草叶上的晨滴答下落，静听好似下雨声；树木枝叶繁茂，四葛藤攀爬，地面树青苔淡不一。

前几天上山的时候，见到一株老树，很是古朴不凡，因为是喜这个的，还说要挖些植株回来养盆栽哩。于是他就想空来将这树给挖回去，养在院墙下。

她一边惊叹一边心疼地嚷着，又接过他递来的篮，再次惊喜地笑：“是栽秧泡？都熟了？我还以为没到时候——这都还没栽秧哩。”

这回，他去了另一个方向，那里有好大一片野莓，俗称“栽秧泡”的野果，他要采给吃的。

他试了很多方法，也不知如何提产量，最后不过是在树上砍来，再撒上碎木屑；或者是在树上挖，填上碎木屑，好歹都长了木耳。

早起后，一番呕吐折腾，好不容易定了下来，就见槐歪着脑袋，一手挽着小篮撑着腰，另一手扶着肩上的背篓，里面装着一个黑不溜秋的大家伙了院，看见自己老远裂开嘴笑。

匆匆将长大的木耳都采了，装了满满一篓，压，足有三十多斤，他才下山。这时山林中已经是闹一片，鸟鸣啾啾，溪潺潺。

他卸下背上的背篓，拿一把剪刀，开始捡那大的木耳采摘。

槐匆匆地穿过丛林，一路不断将树枝木拨到一旁，到了树林的一栋四面漏风的木屋旁，他推开简单的木板门，目是横七竖八错摆放的腐木。

轻吻了她的后颈，顺便帮她搭了一角薄被在，方才门收拾了一番，在蒙蒙晨光中，去山上木屋里采收木耳。

实在不成就扛回去吧，他想，遂甩开膀挖了起来。

程。

第二天清晨，他早早地起床，看了一还在沉睡中的：侧歪在大床的中央，一条架在抱枕一端，另一端被她压在肚下面垫着，被早蹬到一旁去了。

他瞅着这条蛇心想，等家去剥了，给炖汤喝。

摘了大半篮后，槐望着那片荆棘中央，那里的莓又大又红，可是他不去哩。珠一转，他勾起地上的钉耙，使劲暴地扒开荆棘丛，开辟了一条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