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霍”地站起，这事不用问也知是那个赵家老婆捣鬼。

刘肃穆地:“你去。这事怕不好开。少年轻，不能面让人看，你都一把年纪了，也没啥好忌讳的。把井儿也带上，让他们瞧瞧:大人，娃儿，如今可都是好好的。”

急忙起扶娘坐下，一边对板栗:“是葫——芦！你咋咬不清哩？哥哥不说话，一开可是清清楚楚，哪跟你这样？”

话音一落，刘婶站起来，定地说:“我去。我去让县太爷瞧瞧，我就是剖腹产生下娃儿的。看那老婆有啥话说。”

何氏就问杨氏，上午过来卖辣椒的人多不多。

好容易等他气匀乎了，才对:“有个生娃儿的媳妇死了，她家人找秦大夫赔银。秦大夫不认，说这人从医馆去时已经养好了。都是她家人黑心，农忙的时候让她重活，所以才引发了老伤，又没及时找他诊治，拖到快死了才送去医馆。他又不是神仙，病人这个样当然救不活了。那家人就去告他，说他竟然用刀剖开妇肚腹，该遭天打雷劈，所以她儿媳妇才死了。如今衙门的班已经拘了秦大夫，说是要送回清辉县衙，让县太爷来断这个案。云影急得不得了，让我来告诉一声，找个人去帮忙。”

就对她说:“不能碰外婆的肚，摸摸就不要。里面有个小舅舅哩。”

一惊，急忙问:“你说啥？秦大夫啥事了？”

:“你就跟他们好好说说，教教他们。”

见他呼哧直气儿，来不及说话的样，忙对:“快给你哥哥倒杯茶来——”顺手拖过一小板凳让黑坐——“黑，你坐下歇气再说。”

怕她手上没个轻重的，碰撞了杨氏，便将她揽到边，又叫葫芦等人:“葫芦，过来姑姑这，姑姑说个谜语让你猜猜看:‘麻壳，红帐，里住个白胖’。想想看，这是个啥东西哩？”

退一万步说，就算伤挣裂开，再去找秦枫也还是能补救的，怎会拖到要死了才去哩？

老人家后来也晓得了儿媳妇是被剖腹才生下小井儿的。

杨氏瞧着笑得满脸开的板栗，嗔怪地对她:“板栗才这么大，你急啥哩？他也就这个字说不清，叫爹娘可不是都清楚的很？”

杨氏等人一齐望着他，既着急又不安，又不敢，怕了他反而更结。

小娃儿们都跟着叫起来。

何氏连连，狠狠地赞了板栗小葱一通，今儿说了啥，了啥，百说不厌，杨氏也百听不厌。

秦枫留她儿媳妇养了一个月，居然还是没逃脱死亡的命运，想来割稻栽秧的时候不知怎样累呢，要不然也不会引起伤发作。

等青木过来，听了这事也是气得眉倒竖，又是担心又是愤怒:“要是旁的病，死了就死了，没人会怀疑秦大夫不尽心诊治，只会说她病得不能治了。可是如今那婆咬死秦大夫用刀剖产妇肚腹，这事可就麻烦了——世人如何能容忍这个？这该死的老虔婆！我那天就瞧她不妥当，还是事来了。”

小葱好奇地来到外婆边，小心地用手碰碰她耸的肚，然后又瞧瞧自家和娘的肚。

于是，就掰开一颗生，跟葫芦说这是麻壳，这是红帐，这是白胖，又让他跟着念。

听了抿嘴笑，见葫芦还在发呆，就:“少，葫芦还小哩，想不到那些。”

杨氏就拉着小葱的手，轻轻地放在自己肚上，正好有胎动，小娃儿觉手被了一下，满脸惊奇。

杨氏跟何氏、刘婶气得大骂起来，又拉着黑仔细地询问，一边问一边骂。

细细思索，不得结果，便让黑叫青木过来——槐不在家，只能让青木去了。这事，郑长河他们去是不用的，须得识字会说些理的人才成，说不定还要陪着秦大夫去清辉县衙一趟。

杨氏说来了不少人，叔过称，青木计数，郑长河和张大栓搬运辣椒，几人都忙得很。刚才她来的时候，看见又来了一拨人。

正忙着，就见小黑挑着空箩筐慌忙慌张地奔来，对:“少，秦大夫…秦大夫事了！”

可是，那个赵老二不是知自己媳妇剖腹产吗？从医馆离开的时候，秦枫和云影肯定会代他好好照顾媳妇，要小心调养，不能重活等注意事项，为何还会这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