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拙毫不糊：“谁一开始就会啊。捡那分叉多的老树爬，下面可以垫石，换了布衣裳，不脏新衣就行。”

林若拙自是毫无意见，两人兴兴的去了黄耀院，一个眉整齐的大丫惊讶的迎上来：“大姑娘怎么来了。”

“所以，咱们今天可以好好玩玩。”黄恬继续给咬耳朵“你知什么新鲜好玩的吗？”

林若拙在上气吁吁：“，你胳膊有没有力气啊？没力气最好不要试。”

这是彻底打扮成男孩了，黄恬自然一答应。两个丫鬟便一人负责一个，也替林若拙梳了同样的男童发式。应是绸衣，便只用缎带绑了前额碎发，后端散发披下，乍一看，真个是两位红齿白的小家公。

黄氏淡淡而笑：“好孩，难为你小小年纪就要忙这个。孝心可嘉。”

“大概是走差了。”黄恬毫不在意，指示她：“我和六妹妹想玩些打闹的，穿这新衣不方便。你去将大哥旧年那些耐磨的衣找几件来，还有和我们脚一样大小的旧靴，也一并找来。”

黄恬悄声在她耳边细语：“我说她没功夫吧。她着她姨娘的肚很呢。咱们只乐咱们的，只离那院远远的，就是贴她了。”

丫鬟大约是对她这样的命令习以为常，抿着嘴笑应了，和另一个大丫鬟一同翻开箱，果找几件合适的旧衣和靴，伺候两人换上。只肩膀略宽些，其余还算合。

两人说笑着打闹，嘻嘻哈哈去院中找树爬。到得树前，黄恬束手无策，林若拙却很有办法，取了结实的麻绳系上石，用力甩过最低最的枝桠，拉过绳，试了试结实度。又用布一圈圈包好手掌，连手指尖也包上，双手扯了麻绳，脚下一蹬，换着向上爬。胳膊一开始使不上力，好在这颗树最低端的枝桠离地面也不，她又是惯在房里偷偷俯卧撑锻炼的，总算还有几分力，蹭了几次，到底难看的爬了上去。

林若拙也想到了这，女装多是裙，又补充：“还有鞋。咱们穿的是底绣鞋，爬树会伤了脚。短靴是最好。”

林若拙：“可惜你哥年纪大了，不然让他穿上你的裙梳个垂髫丫髻，还要吓你娘一。”

黄恬睛一亮，计划可行，顿时：“那咱们去换，我知家里有好几颗这样的老树。对了，不能穿裙，得找男装，布男装才方便。”

黄恬兴奋满满，立刻：“去我哥房里找。他小时最顽，有好几耐磨的使衣裳，旧年的小了不能穿的靴也有，好几双呢，咱们去找了来。”

黄恬一愣，随后大笑：“若拙，原来你比我还坏十倍！”

丫鬟：“和林家表少爷去园了，姑娘来时没看见？”

黄恬看的目瞪呆，大为佩服，直嚷嚷着自己也要试。

三个女孩陪大人说了一会儿话，果然黄珍早早告退。黄恬也带着林若拙去她的院耍。先教她下双陆，两人对局几次，又丢开来一个弹琴一个箫合奏。

“可不是。”黄大太太满脸慈“我自从生了阿恬就患偏疯，事情一多就疼。实在是顾不过来。好在她年纪虽小，人却懂事，可是帮了我的大忙。”

“唉？你会爬？”黄恬来了兴致。

一个丫鬟笑：“姑娘穿了这上这小的发髻可不不类，索婢替您梳了像大公一样的可好？”

黄恬撇撇嘴，：“我们家这位姨娘自从怀了就害病，一日比一日瘦，饭吃不下，觉睡不稳。大夫说是心脉郁结所致，得放宽心养，尤其是得心情开朗。不然迟早要台。家里谁都那功夫日日逗她开心去，只能亲生女儿上了。”

是为何？

黄恬不和她废话，直接问：“我哥呢？”

林若拙奇怪：“珍表不过比我大一岁，能照看她姨娘什么？”

林若拙想了想，写同人不能说，再扣除读书写字，剩下的时间都用在锻炼上了。便：“我喜在院里跑，只可惜家里妹多，得严，不能爬树。我一直想试试这个。”

黄恬对着镜照了半天，笑的腰差直不起来：“这样好，回咱们再找了锦衣这样穿扮起来给我娘看去，保她吓一！”

这些玩意儿终是常玩的，黄恬很快就腻了，问她：“你在家常玩什么？”

黄家人也能理解，虽然黄舅舅不可能伏低小去日日哄一个姨娘开心，黄珍却是完全无碍，毕竟骨亲情。

黄恬不服气：“你比我还小两岁呢，你上的去我就上不去？”

“这个年纪大小没关系。”林若拙纠正她的常识“我上五个呢，我估计，没一个能爬上这颗树来着。”

林若拙这才明白，原来黄家姨娘得了产前忧郁症，黄珍每天陪伴她舒缓心情。这个行为她倒是能理解，毕竟对庶女来说，能有个一母同胞的兄弟生，实在是太的。

没多久，答案就被黄大太太揭开了。原来黄珍的生母近新怀了，黄大太太借家中事多，照顾不周。劳烦黄珍替她多照看一下姨娘。黄珍求之不得，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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