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谨脑一片空白，最拿手的？他不知自己有什么是最拿手的。目前脑海倒是有一篇印象最，便是《史记》第一篇《五帝本纪》。因为林若拙的提醒，他将其看了又看，越看越迷茫，越看越心惊。满脑的疑问无人可解，此刻便下意识的问了来：“…先生，何以帝尧试舜鲧九年，不立。试舜三年，尚可，复二十年后，舜摄政代行天政。复又二十八年，帝尧崩。孰是孰非？”

韩澈看了他许久，缓缓：“自然是因为，鲧，能力不够。舜，能力德行上佳，可接替天位。”

三叔尴尬的咳了一声：“这孩平常门少，有些认生。”

韩澈猛的睁开，仔细打量对面局促却持的少年。畔的韩玉，也惊讶不已。

“害怕？”韩澈轻声重复，玩味了一会儿，抬对林海屿笑：“这孩有意思。虽不

“哐当”一声，三叔手中的茶碗歪了。像不认识林若谨一样瞪大了。

韩澈静默了片刻，微微而笑：“这个么，只有当时的人知了。我们活在千年之后，如何能知晓？”

林若谨无言沉默，稍后，迟疑：“舜的弟弟象，屡屡谋害他，舜的父亲也一样恨不得他死。舜每次都能避过。还不怪罪他们。于是，舜的贤良之名，因着一次次善良大度，声名远播。”

三叔满脸通红，恨不能揪着韩澈辩论一番，他林家养儿很靠谱的，林若愚多么大方，林若诚多么讨喜。林若谨…

男嘴角轻飘飘的弯了弯，发“哈”的一声：“他是九岁吧，九岁门少，认生？林海屿，你家儿当姑娘养呢！”

韩澈微笑：“这是圣人者品德尚，有什么不对吗？”

男边站着一个十二岁的少年，笑容亲切，给三叔送上茶。又将林若谨引至书案之前，微微笑了笑，站到男畔。

书房很宽敞，一应家简单。大的书架上堆着满满的书籍。一个看不年纪的男坐在宽大的书案之后，面无表情的看着来的二人。

林若谨以前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林若拙的一句话醒了他，如果现实中遇见这样的“圣人”立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太可怕。

韩澈似是从鼻孔中一个极低，极不屑的音量：“大人家…”嘟囔之后，声音抬，糟糟丢一句：“随便讲一篇你见解最拿手的。”

“我觉得。”他诚实的“书上看着没什么，若是真遇上了这样的圣人，我…害怕。”无论是真尚还是伪尚，那都是一到凡人无法对抗的地步。

叔林海屿带着林若谨和林若正正式拜访韩夫。

林若谨有一个好，便是执拗。韩澈的解答本没到上，他继续持：“舜摄政二十八年，帝尧尚可活二十八载，何以说衰老欠佳？既不欠佳，又何必舜摄政代行？”

男懒洋洋的抬，看了对面局促的少年一，对着三叔一声嗤笑：“这就是你那聪的侄儿，你开我玩笑呢！”

这是一个激动又张的时刻。韩家的正厅中，两个孩相对而坐，小仆给上了茶就退下了。空旷的厅堂落针可闻。

不多久，林海屿来，对林若谨：“谨儿，跟我来。”领着他走至后堂，穿过一湘妃竹帘，来到书房。

林若谨足愣了半晌才回过神，这是在和他说话。结了两声，急急回答：“是，是！”韩澈嫌弃的闭上：“讲！”

他卡壳了。正宗的二房嫡长被养成这样，总不能说，是因为我二哥很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