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扬州瘦啊，也是琴棋书画、玉粒金莼、悉心教导养大的呢。没有亲情和慈，你老人家养孙女和养瘦有什么区别？

“对了，我昨儿读书，看到论语里有句话有意思的。”她从桌下一本早就准备好的《论语》，一翻翻到那一页：“曰，今之孝者，是谓能养。至于犬、皆能养，不敬，何以别乎？”

如今的人们啊，说起孝顺父母，认为能好吃好喝的养着就是孝了。你家的狗、，其实吃的都不错。没有尊敬，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

但事到如今，谁还她说了几句，事实是七皇妃已经住了皇觉寺。

段淑妃闻之气恼。亲自派了贴女官去传话。命她立刻回府。林若拙惊天动地的哭，哭的直至了过去。嘴里还念叨着“我就想有个孩…”

“这倒是。”林若拙歪着脑袋“三叔升了，听说大伯任期一满也要挪地方。父亲在礼被调了门。祖母，我可没有给七皇说什么。”

两天后，二皇妃不情不愿的过来，一样铩羽而归。

前两天病情加重，笔记本也一直没修好，风扇坏了要订货，至今没到。写文发文皆不便。诸君请谅。缺的我尽快补。

段淑妃也失败了。

林若拙角缓缓勾起：“有请。”

林老太太活了这么多年，重孙女重外孙都有了，哪里可能听不话里的意思。也正因为听懂了，心寒气陡生。

林若拙笑的灿烂：“我一直都很好啊，祖母。”

哦，其实还是有的，名声上不一样。很不一样——

诚心求。

林老太太脸非常不好，遣了丫鬟去。三人关在室内。看了她好一会儿：“敢问七皇妃。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偏偏皇后又病了，晚间贪凉。着了风寒，暂不理事务。女官瑶光对探病的长川公主婉言：不是大事最好不要打扰娘娘修养。

林若拙微笑看了她一，并不回答，而是问林老太太：“祖母，有一件事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你叫三‘儿’，叫我却永远是六丫呢？”

林若拙斯条慢理的替她斟了杯茶：“祖母，我哪里闹了。我这是正正经经的在求呢。”

谁敢说她有错？谁敢拉她回去？

“母亲没有过失。”林若拙摇，语气认真：“母亲与我等妹皆无血缘，然悉心教养十六年，无病无灾、知书明理，亦是尽到了主母、嫡妻之责。若拙自问，待七皇府非我所女也不过如此，说不准的还不如母亲。己所不、勿施于人。母亲对我之心，天地可鉴。”

林若拙就一句话：“万一有区别呢？万一就因为这一不诚我没怀上呢？”

长川公主便伙同了银川公主去庙里探望林若拙，劝她：“…诚心不在形式，府中吃斋念佛也是一样的。”

谁敢保证她一定能怀？

林家养育了她，难她就没有给林家回报？卖的那一个个夜晚又怎么算？

林老太太凝视她。严厉的：“没有林家，就没有你。”

长川公主哑了，只好领着银川公主失败而归。

二皇闻讯立时就冲到正院，冲二皇妃狠训了一通：“…你就不能长？现在满城都说是你把七弟妹给去庙里了！”

少顷，笑眯眯对着林老太太继续：“我只是不明白，父亲和大伯都是祖母的亲儿。我与三皆是祖母亲孙女。为何不同呢？”随即，她恍然：“啊，是了。父亲不如大伯能，官职也不显。三比我，些也是应该的。只是我又不明白，对父亲来说，我与七妹、八妹，皆是他的女儿，为何父亲从不唤我小名？为何父亲待我严厉？嫡庶有别不到就算了，咱们家厚么，只是为何不能一视同仁？还请祖母教我。”

二皇妃那个冤枉，她就说了一句，一句！

黄氏心里‘咯噔’一下。林老太太一怔，这是什么意思？

又过了两天，段娉婷过来，听林若拙敲了一天木鱼，无奈而回。

林老太太见她脸厚比城墙，不由望黄氏，黄氏自门就观鼻、鼻观心。见婆婆目光，只能心里叹气，开：“六丫啊，如今全京城的人都在议论，再不回去，你的名声受损也是不好。”

林老太太没料到亲孙女居然也给自己打腔，气的冷然：“好。好！你好的很！”

清净了几天，知客尼来禀：“林府老太太、二太太前来拜访七皇妃。”

林若拙端起茶盏，慢慢品味，笑语盈盈的闲聊：“家中妹的称呼很奇怪呢。母亲称呼妹们都是前缀数字，一视同仁。三婶呢，就有些不同，二、四、五，都是叫静儿、贞儿、容儿。大伯母唤三也与旁人不同，独叫儿，有时亦唤大为萱儿。父亲心情愉快时会叫七妹妹菡儿，八妹妹芜儿。祖母您呢，其余妹都叫大丫、二丫、四丫、六丫，唯独唤三为儿。这么一算下来，到有意思的。”

黄氏赶表态：“是我的过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