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她有些不能理解：“你师父…怎么就回乡了…”他和恒亲王之间不是真么？

等人都走完了，林若拙没好气：“这么大张旗鼓，你就不怕？”

林若拙庆幸自己还没洗脸。赶忙来拦住。说她们妹三个住正房三间就行了，东厢没必要收拾来。

袁清波，又嘱咐了几句居家常识，去了。

想了半天也没个绪。

林若拙想了想：“内城这么多人，菜蔬鱼不可能一直禁运。若能与送货人攀谈，可打听一二。其它的不宜多。”

那么恒亲王，又是属于哪个阵营呢？

林若拙直接囧住，尼玛，这到底是直男还是弯男：“段师父他，他不是…那个不喜女？”她吭哧了好半天才想适当的形容词。

清波照大人家规矩算，东厢布置成两个丫鬟的住所，正屋一间起居，一间卧室，一间绣房兼书房。

“…”林若拙沉默，良久后：“你呢，你喜的是女还是男？日后，也是若段师父这样熬到年岁大？”

林若拙赶：“等等，得防着有人冒了你的名号骗我们，定个暗号吧。”

袁清波诧异于她的想法：“师父归乡是好事，他虽年岁大了些，手中积蓄却不少。置房买田，足可个富家翁。娶个好生养的女延续香火。若是有幸，还能见着孙生。多亏王爷恩典呢。”

听到这里，林若拙窘了一下。

林若拙叹一气：“说真的，我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就知有士兵冲了来，胡砍杀。亏我住的偏，才早早逃了来。内城到是黑甲士兵，也不知哪个大营的？”

恒亲王同学一如既往的将男男事业发扬光大。为上社会的已婚妇人，她的消息范围比少女时代扩大的多。比如段如锦脱籍回乡，袁清波成为恒王新就是其中一项。

袁清波便问：“要打听一下吗？”

林若拙：“我是一条小青虫，你看怎么样？”——

至晚间又来，面比早先坏了许多：“应是了大事，城门守备多了一半多的人。几客栈都有人搜查。”略停顿了顿，他：“恒亲王派了人给我送信，让戏班停演，说无事不要外。我和来人打听，来人什么都不说。”

袁清波便三人住一块有个照应也好。退家倒不必，那就索将东厢收拾成一间书房、一间绣房。总而言之，东西买了不能退货。

袁清波更莫名：“谁说师父不喜女？只是跟了王爷，王爷不松，总不好私下娶妻。”

袁清波摇：“来人没说。不过我见他衣着整齐，不似你早晨那般狼狈。”

送家的一拨人刚走，送米面粮油柴火菜蔬的又上门，将厨房堆得满满。接着，送衣料布料的又来，一拨接一拨。

林若拙知作为级旦角，袁清波不缺钱，他缺的是别的。笑笑，也就应下了。

林若拙灵光一闪，忽的想到什么，问：“恒王的人是从哪儿来的？内城，还是外城？恒王现在在哪里？”

袁清波不置可否：“你愿意跟我来，我便替你安置打。至于什么事，我也能猜到几分。以你的份，能让你落魄至此的，定是天塌下来的大事。恒亲王已经好几日不曾召我去了。”

袁清波不禁笑：“真是说笑，我们唱戏的，哪个能唱到年岁大。尤其我这样的旦角，本就是十来年功夫的事。”停顿了一会儿，又淡淡笑：“说起来还得谢谢王爷，若不是他挡着，不知有多少狂风骤雨侵袭。王爷是个长情念旧的人，师父当日就和我说过。伺候好了他，至少能得十年安稳。”

林若拙久久沉默，不知该说什么好，心中酸涩郁郁堆积。

男男相恋都没有真了，莫非唯一的希望只寄在人兽？

袁清波笑：“虚虚实实，你住来定有街坊好奇，待他们胡打探倒不好。索一次见一下，比遮遮掩掩的。日后就无需如此了，守门。谁也说不了什么。”

袁清波却是振作的快，转瞬若晴，换了话题：“刚在街上，恍惚听见有人说内城了事，如今戒严的十分厉害。平素往各府送菜蔬的车都不去了。”

袁清波：“…什么暗号。”

袁清波已然告辞：“我先走了。你且住着，有什么消息我就来通知你。若是我赶不及，就让边的小路儿来。”

林若拙轻笑了笑，静默片刻：“你不问我了什么事？”

林若拙理了理思绪：“也就是说，恒王府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