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俞国振，目光向着徐佛后望去。

“妈妈，妈妈，外张先生求见！”徐佛正在想着该如何应对的时候，突然间门外传来了声音，在归家院中，被称为“张先生”的唯有一人，徐佛心中一动，笑起告罪：“俞公请稍侯，我去见见客人，便刻就回。”

“小官人，这婆娘特无礼了，分明在与我们说话，却又去见什么客人！”二低声：“要不要闹将一下，将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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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乾度…原来是复社张乾度！”俞国振也微微动容，他虽然对这段时期的历史不是非常熟悉，可复社之名也是知的，而与方以智往后，方以智也给他恶补了一番大江南北的贤达名，这张溥就是其中佼佼者！

“太仓张溥张乾度。”那人一揖而下：“卧少有服人，可是说及贤弟，却是赞不绝，说是贤弟手稿他揣许久，觉得这天下唯有东阁大学士才足与贤弟砥砺实学！”

随着话声，那人现在俞国振面前，他材不算大，眉目清秀，看模样也就是三十，虽然留着微须，却不是很显老态。俞国振站了起来，向着那人拱手：“如果是襄安俞国振，那就是在下了——兄台尊姓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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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声才落，立刻有使女来，杯盏盘碟如风般呈上，又为众人满上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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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国振这时已经想明白张溥是怎么知自己的，他与陈龙是知好友，多有往来，而陈龙与方以智又往甚密，方以智可能将自己的事情告诉了陈龙，陈龙又转诉给了张溥，这个拐弯抹角的关系，倒是让他与这位明末复社的创始人和领袖拉上了关系。

她是试探着说的，俞国振了，徐佛去后不久，便有一个婢女来，轻手轻脚地为俞国振倒了茶。

张溥再次一叹：“后生可畏，后生可畏，二十多名贼…我与贤弟神已久，贤弟就不要称我什么先生，我年纪痴长，贤弟称我为兄就是！”也不等俞国振回应，他又转向徐佛：“佛儿，你可知我这位贤弟在庐州得好大事情！”

这个人是张溥，那么他所提到的“卧”俞国振也立刻明白，应当就是与方以智好的陈龙。至于那位“东阁大学士”俞国振暂时还没有想到是谁。

徐佛后之人已经忍不住了，他朗声笑：“前日得到卧贤弟的书信，说是无为襄安俞国振于经世致用之学——不知可是兄台？”

“确有此事，不过是二十余名贼，不值一提。”俞国振笑着：“早就听密之兄长说过西铭先生的大名，来盛泽前经过苏州，还特意去看了先生所书《五人墓碑记》，却不曾想能在这里与先生相遇！”

大约等了一香的功夫，俞国振才听到外的脚步声，轻的是徐佛，那个稍重一些的就不知是谁了。

“呵呵，没有想到，让卧与方密之都赞不绝的俞国振，竟然还只是这般年纪…当真是年少有为！”张溥看到俞国振还略带着稚意的脸，又是叹：“听闻国振贤弟带着家丁伏击贼，手刃仇人，果有此事？”

接着，门被推开，徐佛笑的脸又现在俞国振面前，只不过这一次，她的笑容更显真挚，少了些风尘味儿：“俞公是庐州无为人？”

徐佛前一亮，虽然明知这是她的职业习惯，可是俞国振心中还是不禁生少许自得。她痴带嗔的目光在俞国振脸上扫了扫，然后转到张溥上：“西铭先生说给佛儿听听，虽然一见这位俞公，佛儿就觉得他极是不凡，却还不知他的功业哩！”

俞国振瞪了他一，这小格比起大要脱得多，到哪儿都想要惹事生非。被他瞪了之后，二立刻老实起来，规规矩矩地站立。

他才十六岁不足的年纪，虽然个在南方人中算是较的，会被误认为十八九岁，可张溥这时已经三十，而且在天下文人中名声极响，俞国振对他的态度还算是谦逊的。，

（注：让张溥提前回到了南方，史家莫细究。）

张溥将俞国振伏击袭杀贼的事情说了一遍，他是从方以智的信中看到的，但他讲得活灵活现，颇有夸大虚饰之。徐佛听了之后却是目现异彩，看着俞国振的目光又是不同，然后拍手：“这样的事绩，如何能不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