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献策低声说，这个评价绝无贬意，宋献策真的觉得，虎卫就象是线上生产来的产品，足以摧毁这个时代任何同类产品。

左梦庚便夹杂在那些逃向西边的左营官兵中，论数量，他们还占优，足有万余人，但是原本营中锐就已经被左良玉带走，而今又被虎卫打得落，谁还敢回接战？

战场上的第一枪还是左营打响的，就算左营戒备再松懈，突然间数千人围着自己大营，他们还是能发觉得。但隔着两百步就放的鸟铳，那弹都不知打到了哪儿去，而虎卫则照典，在一百米之后，开始举枪击。

“火枪如此运用…战场之上，再无虎将了。”

他看了一宋献策，他其实瞧不大起这个不得志的秀才，可宋献策到了新襄已经有大半年时间，与如今还比较稚的王浩然不同，宋献策看问题要更一些。

那些鹿角木砦，可以防备骑兵突击，可以防备步兵接战，但却无法防备火枪的齐。当敢于冒还击的左营士兵全被打成了筛之后，鼓声响起，虎卫从容不迫地继续近，来到了距离左营三十米。

“对，正是补给！”旁边的宋献策被他一语提醒，然后皱起了眉：“这是个大问题，当要注意才是。”

“他们怎么会如此跋扈，怎么会如此胆大？”此时左梦庚就全忘了自己骄横跋扈之举，心中惊惧集，混在人群中一直逃湖边。(。如果您喜这作品，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两五百杆火枪，同时开火时造成的破坏力是极震憾的，特别是燧发枪让火枪的发速度变得更快，平均每二十秒一次的击，给左营的士兵带来了无边无际的恐惧。

“补给。”茅元仪却吐了两个字。

当然，那是指敌境后与顽的敌人行长期作战才会发生的事情，至于现在…

在某程度上，茅元仪还未视自己为新襄的一份，因此他考虑问题时，并不象王浩然、宋献策那样完全站在新襄一方。他在看到虎卫如此威力之后，首先想的不是如何发挥这威势，而是若自己遇到这样的对手该如何与之战。

“若是你们注意过新襄的工坊就知了，新襄工坊线…能极大地加快产品的制造。虎卫就象是线上制造来的…他们是这个时代最可怕的武力。”

逃来的左营官兵看到南北两面都有骑兵包抄，而东面则是他们刚刚放弃的营寨，那么唯一可逃之，就是西边。西边不远就是白湖，连片的芦苇草，能够给他们提供足够的掩护，因此大批的左营官兵向着那边逃走，也有分跪下求饶。

相比之下，这支虎卫似乎多了什么他不了解的东西。

王浩然也恍然，就在方才这短短的五分钟之内，每个虎卫了至少十枚弹，以开火的共两千五百人来计算，就是二万五千份的弹药被倾泻去。王浩然忘了细节，但想来每个虎卫上带的弹药不会太多，三十发就是极限，若是如此，如此速度的资消耗，补给未必跟得上来！

俞国振已经示意不留俘虏，因此，跪下者的命运也已经注定了。

然后他就注意到，这支被南海伯俞国振用实学武装起来的队最大的弱：补给。

三面都有枪声，唯有后方没有，在这情形下，哪怕明知后方可能是陷阱，他们也只能往那边逃了。

这个距离内，他们的弹甚至可以穿透一般的木板，因此他们并没有急着再近，而是疯狂地倾泻着枪火，原本缩于木栅栏后等待搏的左营士兵，最后的勇气也没有了，他们哭嚎着向着营寨后门退去。

便是传说中的关张赵吕，面对这样密集的弹雨，即使给他们被三重甲，只怕也无法在战场上施展自己的武艺。王浩然心中总是有些英雄情节，可这情形，让他的英雄情节彻底破碎了。他想到俞国振在劝他行实学研究时曾说过的话：任何个人的勇猛与智慧，在实学运用后展示来的大力量面前，只能被碾得粉碎。…，他知虎卫如今有一万一千人，派到此来的还不足一半，如果一万一千人全上来，恐怕就是百万敌军也无法阻拦！

左营已经彻底崩溃了。

看到这一幕，王浩然情不自禁叹。

别人不知来敌是谁，左梦庚却是一清二楚，这战法，与前日他袭击的湖广兵如一辙，而且火力更为凶猛。前日他还缴获了几枝湖广兵的火，带回来试过手后便不释手，因此对这火枪并不算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