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陆上现在用火枪，哪少得硝烟味…”茅元仪咳嗽着，然后直起腰，咦了一声：“你看，你看！”

就算有零星火箭上了船，却也够不着船帆，钉在船板上立刻被扑灭！

“睿亲王，睿亲王！”

“拖我来，拖我来！”他躺在地上大叫，上压着只剩余前半截的，他的大旗是炮火集中的目标，但他的运气不错，一枚炮弹将他的战给炸飞了一半，另一半则与他行了更亲密的接。

唯有方才被轰击过的那岗上，鲜红的血渍分外明显。

又是六十门大炮齐声哄响，运河上再次飘起的烟雾，将所有人的视线都遮住了。建虏看不到完整的船影，而船上的人也看不清岸上的情形。茅元仪站在俞大海边，引而不发，待建虏聚集得最多时再开炮，这是他的主意，因此此时他禁不住捻须：“据说老是在宁远中炮后疮发而死，这一次不知能不能轰死几个老的孙！”

“大贝勒死了！”

华清号上面一边舷就有二十四门火炮，加上另三艘船上共有三十六门火炮，这一共是六十门，即使建虏举国之力，也未必能这么多好炮来，故此，当这六十门火炮开始复仇之火时，建虏的第一反应不是逃命，而是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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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格死了！”

“便是轰不死，虎卫也会追着他们，将他们捕来死。”俞大海。

这个地方是对方火炮的程之内，第一击没有将他轰死，是他运气不错，但他不敢再赌运气，等对方第二炮！…，不仅是他，所有建虏现在都般向后退去，尽可能都远离河岸，生怕自己成为下一炮击的目标。原本挤得满当当的海河岸边，顿时空一大片。

他指着海河北岸，只见那边的建虏成了一团，似乎都在向方才集中轰击之拥去。茅元仪可是在辽东呆了很长时间的，也曾担任过辽东副总兵之职，看到这模样，惊喜地：“莫非真击中了建虏中的大人？”

北岸传来这样的呼声，豪格就是建虏在北岸的总指挥，他中炮化为烂泥，其余建虏一时之间没有了指挥约束，便慌起来。最初时他们是涌向豪格死，想看看是真是假，但到后来，意识到这是那可怕大船造成的恐怖伤害之后，他们顿时慌了，纷纷溃逃，等和豪格一起过河的建虏诸将开始收拾兵时，已经晚了。

“退，退！”

茅元仪正待再说什么，却不小心了一硝烟，剧烈地咳嗽起来，俞大海忙上前为他拍了拍后背，哈哈大笑：“老先生，看来你是没有福气享受这硝烟的气味了，海上争雄，火炮为上，这硝烟味可是避免不了的！”

短短的三分钟之内，六十门炮全发完毕，因为程，使用的是实心炮弹，并没有开弹那么恐怖的效果。但是火炮齐轰之下，多尔衮所在的那个岗被二三十泥沟，而多尔衮的戈什哈，已经有一半成了这沟底的泥！

南岸发生的事情，北岸的豪格并未看清楚，但听到连绵的炮声，他立刻明白，此次只怕要大糟了。

他厉声呼喝，但却不知，他那彰显份的旌旗早就成了另一侧炮手的瞄准目标。

“火炮，用火炮！”多尔衮终于意识到，靠火箭想要引燃这样的庞然大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便想到了另一件远程武，火炮！

残余的戈什哈七手八脚将他从尸下拖来，他浑都是血，也不知是人血还是血。扭曲的面孔里带着恐惧，他毫不犹豫地掉，劈手将一个侥幸未受伤的戈什哈推开，夺来他的，翻骑上去，然后纵就走。

炮声暂歇，建虏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纷纷嚷了起来。多尔衮这个时候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他平时那自若的大将气度，此刻然无存！

陆战队员数量并不多，四艘大船上全加起来也只是五百余人，甚至有些手现在也充当击手，但船舷比河岸可是要不少，而虎卫丙型火枪程远、速快，船上又有充足的补给，因此只要有建虏靠近，必然会被火枪击得满如筛！

但他的命令还没有传去，这边俞大海首先下令了：“发旗语，看到那白的旗帜没有，所有火炮瞄准这里给我轰击！”

船上的火炮这个时候也再度轰鸣，准确地击中了被约束住的一队建虏，建虏再也维持不住，象雪崩一样大溃！

“保护王爷，都上来保护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