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以后再说！”沙曼斩钉截铁地说“这是神谕！不容违背！”

沙曼的神有些黯淡，叹了气说：“自从神灵回应祭祀的祈祷越来越少之后，这些自远古就传下来的禁令慢慢就被人给抛弃了。生长于城市中的青年们自小接受的是白鬼们的世界观，对于落的神灵嗤之以鼻，早已不将禁令放在心上。而越来越多的人擅自闯这片神灵的领土，却又毫发无伤地走了来，更是让很多人抛弃了对神灵的信仰。时至今日，真正能够信仰本族神灵的又有多少人呢？若不是我年轻的时候曾经留学英国，会一医术，这些年来治好了不少人的病，恐怕我这个祭祀说的话也不会有多少人听从了。”

杨斌苦笑了一下，任他再怎么算计，也不会算计到在这个地方居然会有这样的预言存在。他只能摇摇说：“这也太轻率了！”

杨斌不知与狂信者之间没有理可讲，只能答应：“那好吧！等我理完这里的事情，我就和你去神山！”

语气都很平静，但杨斌却知，这平静的不过是假象而已。果然，沙曼的神开始激动起来：“但就在今天，情况却有了变化！你知吗？今天我们走过的那片森林在历史上一直是各个族的禁区。据祖先传下来的神灵的旨意，任何人都不能再未经神灵许可的情况下走这片丛林，否则的话将会受到神灵的惩罚！”

沙曼这才满意地平静下来，问：“您今晚来这里，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我怎能不激动？！”沙曼愤怒得目眦尽裂“那些败类窃据位，却为了一钱主动将自己的人民送日本人的豺狼之！甚至还恬不知耻地替日本人掩饰真相。他们已经完全丧失了人的良心！”

说这话时，沙曼那张满是皱纹的老脸涨得通红，让杨斌不由得担心他会因为过于激动而突发中风。

说着，沙曼老泪纵横，也不知是因孙女的横死而悲伤，还是因为能够神山而狂喜。

听到沙曼的痛骂的族武士想要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却被沙曼一通责骂赶了去。

“一都草率！”沙曼很激动，握着杨斌的手不肯放开，好似一放开他就会跑掉似的“就在刚才，神灵已经给我发了谕旨，要求我带领您前往神山。在那里，神灵们将会亲自确认您是否是预言中的神人！”

“这个事情以后再说吧！我今晚来找你是为了别的事情。”杨斌不得不打断沙曼兴奋的狂想。

“你现在才想到问我？！”杨斌心中暗骂。他从怀里掏一个文件夹，递给了沙曼。

“那你们为什么胆敢呢？”杨斌问。

可沙曼随即又两放光地盯着杨斌说：“可是今天不一样！自从你现以后，原本几乎绝迹的‘瓦居布瓦芒古（神的使者）’又现在了丛林之中！而在刚才的祈祷中，我又清晰地听到了神灵的话语，这可是好多年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了！这一切都是你的缘故！”

沙曼的愤怒与激动，全都因杨斌的这份文件而起。这份文件是杨斌在清理石井志的办公室时发现的，里面详细地记述了他是如何收买当地政府官，让他们为基地的非法活动打掩护，甚至主动绑架本国国民到基地的事实。可以说，这份文件的现，不亚于是在沙曼的伤上撒盐，自然激得他暴如雷。

“为什么你会认为这是我的缘故？要知，我也是你中的白鬼之一。这只是巧合。”杨斌皱着眉说。

沙曼激动地抓住杨斌的手，说：“不！很多年以前，神灵曾经预言说，会有一个白的神人从东方走来，他将唤醒沉睡中的祖灵，擒拿沼泽中的龙，带领军队建立一个大的帝国，而所有的族都将在这个族中过上幸福满的生活！你看，你是白人，有着超凡的能力，又轻易击败了沼泽中的‘瓦居布瓦芒古（神的使者）’。再加上神灵真的回应了我的祈祷！我确信！你就是预言中的白的神灵！”

“这些混！败类！”沙曼不断地痛骂着，抓着文件夹的手爆了青，在不停地发抖。

可沙曼丝毫未觉失态，他喃喃自语：“我将是两百年来所有落中唯一一个能够亲神山的祭祀。一定是欧玛的灵魂保佑了我，使得神灵如此眷顾于我！”

“这是什么？”沙曼中问，随手将文件夹打开查看。这一看，他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沙曼，你的情绪太过于激动了！”杨斌劝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