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承紫脆生生地回答,尔后就转坐下,目之余光不经意地瞧见了张嘉。他正斜倚在案几边瞧着自己,看到她看过去,立
就转向一边,那脸却是红了。
“不,不,我不恼阿芝。恪儿,你光果然不错,果然不错。”柴绍拉着李恪的手,郑重其事地拍着。
“义父,此话不妥。”江承紫没等李恪回答,径直说。
他情绪激动,喃喃地说。几人不曾见过柴绍如此失态,都面面相觑,颇为张。
“大兄,你就是这样刻板,这世间事拐三个弯,它都得是相通的。我说的事跟义父要理的事也可一并说的。”江承紫撇撇嘴。
“你果真厉害。”良久,柴绍给了这样一句评价。
江承紫轻笑,叹息一声,说:“义父,我没有大志向,也没有大本事。只能拼了命想要守护我想守护之人罢了。我亦无意与任何人为敌,谁能助我守护我要守护之人,就是我的朋友,谁要伤害我想守护之人,那就很抱歉,只能是敌人。”
李恪连忙上前扶着柴绍,关切地说:“姑父莫恼,阿芝天姿聪颖,但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姑娘。如同手持利的小孩,不懂控制与运用。你莫要与她一般计较。”
“如何不妥?”柴绍询问。也是在这一瞬间,他已明了这小姑娘的担忧,但他依旧想要听听这小姑娘的意见,看看自己收的这个义女是否有卓越的政治
锐力。
江承紫缓缓回答:“首先,陛下此评价,于
心切,并不客观。陛下乃结束
世,开创盛世之明君,其文治武功,非常人所能比。蜀王
多聪颖,自是不及陛下。其次,陛下乃先帝嫡
,而蜀王乃庶
。这一句评价若是
传
去,有心人听了,难免不会生
暗害蜀王之心。因此,阿芝私认为此评价,义父莫要再提起才是。”
惮李恪的长孙无忌更加定要除去李恪的心。
姚秋一听,哈哈一笑,说:“阿芝又开始歪理了。”
柴绍却是一下从主位上站起来,很仔细地审视着江承紫。
江承紫站起,理了理衣衫,很是恭敬地拱手,说:“我并非说义父那句话问话不妥帖。我是指义父将陛下对蜀王的评价随意说
来,这不妥。”
江承紫知他那
心思,心里却也只能叹息。她这一分神,这边厢柴绍已说起昔年,唐
祖晋
起兵前,自己的亡妻李秀宁也是说
柴绍想到此来,情绪竟是抑制不住地激动,喃喃地说:“好一句‘守护想要守护之人’,好一句呀。”
柴绍听到她的话,只觉得熟悉,转念一想,忽然想起当年先帝晋起兵之前,秀宁接到信,就是这样劝说他的。当时,秀宁也说:“我没有大志向,但如今我父兄要起兵,我便要起兵。他们是我要守护之人,而柴氏一族也是我要守护之人。如今,只有这一条路。”
“好好,我改天看看,如今,我们要听柴将军教诲。”姚秋像是哄小孩
似的,话语里全是
溺。
江承紫亦是迎着他的目光,说:“义父想问什么,可直接询问。阿芝知无不言。”
李恪有些不明所以地“啊”一声,江承紫很是得意地说:“听到没有,义父是在夸我呢。”
“阿芝,你少掺和。柴将军是在说蜀中官员被刺案,你又打岔。”杨清让不悦地说,心里十分着急。他是恨不得有天大的本事将妹妹护着,可如今这形势容不得半差池。不仅仅是他这样认为,就是先前父母找他一并商议此事,也是一脸凝重。
“姚兄,你莫不信。等空了,你自己理一理,这世间事真真的就是拐三个弯都得相通。”江承紫辩解,内心愉悦。她觉得这样愉快地与人斗嘴,似乎很有趣味,至少比前世里,自己静默看书、发呆、冥想,什么都一个人要好玩得多。
“如何不妥?”柴绍看向江承紫,满脸都是对于她答案的期待。虽然才与这小姑娘相不过短短几日,但她每一次所言所行都能让他耳目一新。
“阿芝,没大没小。”杨清让斥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