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江承紫反问。
云歌有些不明就里,只应答了一声:“好。”随后,又嘀咕一句:“九姑娘奇奇怪怪的,我可不明白你这句话什么意思呢。”
“那这里是事突然,没告知你,怕你担心啊。”云歌说。
云歌从未见过这个女娃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由得一愣,倒是不知该说什么。
江承紫叹息一声,说:“只是想说,我们要相信他,但也不要什么都让他去扛。我们要护他,心疼他,为他分担。”
江承紫对转对它一笑,说:“所以,我必须要去找他。助他一臂之力。”
“九姑娘,你不能这样。”云歌飞来飞去,很是着急地说“公让你莫担心,他定会归来。”
云歌还没说话,江承紫径直说:“他从来行事都是先告知我,然后有结果了,亲自来找我说一番就是。”
“呀,公,你回来了。”云歌甚为
兴,又开始喋喋不休:“九姑娘这全副武装,还说要
去找你呢。”
屋内的灯光斜斜照去,满院
的雪
在风中
舞,他款步走来。
是的,未知,有时候,也是一折磨。比如,此时此刻的自己。
“你要记得,你家公只是人,不是神。”江承紫又补充了一句。这一句,同样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可是——”云歌想要劝说,却又觉得自己已经被九姑娘说动,本就无言劝说,只得来了这么一句“可是”
他赞同她,但他还是忧心忡忡。
江承紫听到“未卜先知”这几个字,心猛然一颤,想到李恪的未卜先知不过是因为他是带着前世的记忆重生到了儿时罢了。
所谓的“未卜先知”,已经不存在。要不然,李恪最近也不会这样不安,且焦躁。
江承紫不在多言,将匕首与格斗刃都分别放好,从墙上取下弓箭,将门一拉,顿时就怔住了。
云歌一听,立飞到她面前一拦,正声阻止:“不行,公
让你等他回来。再者,已开始下雪,天寒地冻,你亦不知公
在何
,哪里去找?”
云歌作为一只拥有人类级别智慧的鸟,虽然不懂太多的情愫,但在此时此刻,它算是真真切切地受到震撼,连连
,说:“是。我一直都在竭力
护我的主人。”
“我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江承紫绕开云歌,将刚换下的小靴换上,将一
的襦裙亦换下,换了一
练的骑
装,披了短款的斗篷披风。又将长发抒成
尾,那红绳绑了一个结。
江承紫往后退了几步,他了门来,带来一屋的风雪。
所描述的情况来看,她完全没有绪,一颗心不免更加焦躁。
可这一世与上一世在很多方面都已经不一样了,尤其是她穿越而来之后,这一世就与上一世大相径了。如同蝴蝶效应一般,如今的大唐恐怕再也不是人们在历史上熟知的大唐。而这一世从她
现的那一刻开始,前路就充满了未知。
李恪满脸都是温和的笑,将上的披风脱下来挂在衣架上,一脸笑意地瞧
“云歌,一切都变了。再也没有什么未卜先知了。”她落寞地说了这么一句,像是说给云歌听的,也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以此来警醒自己:不要以为自己来自千年之后,就有足够的资本与这些老狐狸们周旋。一切都要谨慎小心。
“确定啊。”云歌回答。
“公不会有事,他行事向来有分寸,冷静得很。而且像是能未卜先知似的。”云歌安
。
她记得前些日,两人说到这个问题时,她还安
他:“未知才是生命的意义所在。因为是新的一世,是上天给予我们拨
反正的机会,自然不该是之前的重复了。正因为与那一世不同,我们才值得庆幸啊。”
“警觉变差了。”院落里有人站在那棵还未落叶的金丝楠木树下,笑语盈盈。
江承紫“嗖”地站起来,理了理衣衫,说:“不行,我要去找他。”
江承紫垂了眸,说:“不,我不能在这里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