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夫回答。
“那好办,明日里,我带你去见见此人。”江承紫说。
李恪也没反对,只捡了自己想要询问的问题问王大夫。王大夫一听,连忙摇头回答:“阿念将军,我师父并不曾说下毒之人是谁。不过,师父说,大凡下此毒手之人,不外乎仇家以及想要切磋技艺之人。至于仇家,师父说他一生只有一人,便是他的师弟,我的师叔。因师叔喜欢制毒,曾被祖师爷斥责,一手歧黄之术,倾囊传给师父,还将女儿许配给师父。从此后,师叔视师父为仇人。至于技艺上切磋之人,也有一人,为人怪癖。”
“有何怪癖?”江承紫插了一句。
“就是喜欢下毒,让师父来解。或者遇见什么疑难杂症,总要跟师父比试一番,看谁的手艺高超。”王大夫回答。
“那人今何在?”李恪问。
王大夫摇摇头,说:“我只知那人乃定州人士,师父称其崔二。昔年,曾修书一封,命我前往定州送信,希望他高抬贵手,放过小师弟,对方并无回信。过不久,天下大乱,各地都在打仗,定州亦在战火之中。战争结束后,也不知崔二其人是否还在。”
“那你师弟的毒到底解了没有?”江承紫最关心的是这件事。如果,他师弟的毒解了,作为他师父的传人,王大夫应该能够解了此毒。那么,杨宏就有救了。
“解了。”王大夫很是骄傲地说“我师父苦心研究,最终是找寻药材,调理师弟的身子,以针灸为主。这个毒其实重点不在于解毒的解药。针灸的手法就是解药,但手法要得当。”
“王大夫,若是你面对可能跟你小师弟一样病情的人,可有把握?”江承紫又问,心里掩不住有一丝惊喜,终于可以不辜负一个母亲伟大的心。
“若是与小师弟一般无二,我有十足把握。”王大夫打包票。
“那王大夫做些准备,明日一早,随我走一趟。”江承紫说着,施施然起身,又指了指那案几上的手巾,吩咐王大夫处理妥帖,毕竟是毒物。
从王大夫那里出来,李恪就冷笑:“没想到这祖宅这样风起云涌,肮脏不堪。”
“宅门后宫,朝堂江湖,哪里有利益,哪里就有肮脏。”江承紫回答。
李恪不语,江承紫料想他定然是想到前世里那些可怖的争斗,便停了脚步,有点撒娇都说:“阿念,反正你行程也更改,要好几日才启程,可否帮我做一件事。”
“啥事?”李恪看她狡黠的眸子滴溜溜转,立马有不好的预感。
“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啦,帮我写几个话本子。”江承紫笑嘻嘻地说。
让李恪写个奏疏、兵法攻略啥的,他手到擒来,可让他编话本子,真是要了他的命。
“这个,我想起来这附近的灾情,我要调查,还有开仓前,我要亲自检查。”李恪立马说。
江承紫嘟着嘴,哼了一声,说:“这话本子是救我命的,你也不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