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也是累了午睡了。整个宅子安安静静的。
我也觉得疲累,得休息休息,今天日头可大了。”杨王氏说。她也不知自己怎么了,与小女儿相处日久,说话便带了小女儿的口语,总觉得小女儿的口语说着舒坦。
江承紫也没觉得不妥,只命人为杨王氏打水洗澡,她自己在厅里去坐着休息片刻。
“姑娘,要叫醒蜀王么?”阿碧前来问。
“叫醒他作甚?”江承紫施施然睁开眼。
“蜀王临睡前,说姑娘回来,就叫醒他。”阿碧说。
江承紫摆摆手,说:“没醒就不必叫醒。今日之事,众人都累了,就都休息吧。”
阿碧应声退出去,杨王氏已在门房吩咐麻杆和晴嬷嬷紧闭大门,在门口丢了个牌子:众人休息,客人请回,见谅。
“麻杆,晴嬷嬷,你们也休息休息。”杨王氏吩咐。
一时之间,整个六房宅子里便没人走动,主子下人都补觉去了。
江承紫也去房里睡了一个下午,等她起身,窗户纸透进来的已是落日余光。
阿碧先前也在她房内的小床上补觉,却是睡眠极浅,早先就醒了,在外间候着。江承紫一醒来,阿碧赶忙伺候了梳洗。
“怎的不叫醒我?这都落日余晖了。”江承紫看看天色,想着还没与李恪说老夫人宴请的事,便又问蜀王可有起身。
阿碧笑着说:“都起身了,就姑娘睡得沉,婢子想要叫醒你,蜀王说你劳累,又正是长身体,睡足些才好。”
“胡闹,我可是有正事要与蜀王说。”江承紫板了脸“早让你叫醒我。”
阿碧为江承紫梳了个简单的发髻,又摆出首饰盒子,一边让江承紫挑头面首饰,一边说:“我是要叫醒你,蜀王却是早知晓你要与他说夜宴之事。”
“他知晓?”江承紫“咦”了一声,随即想到可能是杨王氏说了,便也不奇怪。
“我起身瞧见蜀王在外边院子与公子说话,想要转身叫醒姑娘,谁知蜀王眼尖,径直就叫住了婢子,说不必吵你睡了。”阿碧原原本本地说。
江承紫心里暖暖的,却还是少不得说一句:“既是知晓我要参加老夫人的宴会,这般天色,你也不叫醒我。”
“蜀王说,不是什么重要的夜宴,去不去都可。”阿碧说。
江承紫脸色一沉,道:“你是谁家的婢子?”
阿碧平素极其有分寸,也懂下人规矩,只是因为蜀王与自家姑娘交好,又有天下皆知的倾慕,再加上这祖宅的事情一平息,这蜀王就是自家姑娘的准夫婿,这佳偶天成,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