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想过，那为何没实行？”江承紫又问。

那人一脸懵地看着前比自己还瘦小的蒙面人，心里就想不通：她怎么就问这问题了。

“我，我不知。”黑衣人摇摇。

“也是，你清楚的嘛。”江承紫笑了笑。

江承紫听到这里，倒是对这黑衣人所言相信了七八分。程知节与秦叔宝原本就是至好友，程知节勇猛无比，为人颇讲义气。

“我，我不善言辞。”黑衣人真不想跟这人聊什么。

那货赌咒誓，说程将军从陇佑回来，听程夫人唠叨说夜了，居然有人在秦大将军府周围的巷里走来走去。程大将军一听就火了。

此番，天一片墨黑，江承紫将那人随手扔过就近的坊墙，自己便往将军府的方向去。那条小巷里，那些人已不在。

黑衣人抿了，说：“日落就在那边监视，都一言不，真不知是哪一家的。”

黑衣人一脸懵地呆愣着。江承紫在一旁的石上坐下来，说：“休息休息，我们闲聊闲聊吧。”

黑衣人呆愣了许久，才绝望地说：“如果实在不能，我就划我这张脸，然后投太湖自尽。如此一来，才能不给主人添麻烦。”

“那你能信守诺言，把我带去么？”黑衣人低声问。

黑衣人呆愣着，江承紫便说：“你放心，我会带你去的。”

“是。”他先前对于回答问题有抗拒，现在已索放开了。反正都说了，多说一个也没什么区别。

那人快哭了，很气愤地说：“你以为我没想过反客为主啊？”

“对了，你不怕我知晓程将军的打算，在对付秦大将军的时候有所防范么？”江承紫觉得这小很是好玩，便顺势逗了逗，反正离天亮还很久。

“他，他当即就没让我军营。还说我的侦查能力很，让我想办法来查探这些黑衣人都是哪一家的，顺带看着将军府里的动静，若是有什么，便回去告诉夫人，也好有个照应。”黑衣人连忙说。

那人一愣，江承紫将他一抓，如一只极快的夜鸟掠过太池，了皇。

那语气特别绝望。江承紫想了想，便拍拍他的肩膀说：“少年，很有前途。”

“也是，你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江承紫也觉得自己这个问题不该问。不是每个人都有宁死不就的气节。

那人耷拉着脑袋，什么都没说。与秦大将军不能及时被救相比，自己若在这岛上被皇里的人现，那才是对程老将军的最大危害。虽然自己书读的少，但两害相权取其轻这个理，他还是懂的。

江承紫在假山后呆了许久，确信周围没人。她才缓缓走假山。天上已没有一丝的月光，乌黑的云朵遮蔽了夜晚的微光，有细细的雨丝扑在脸上。

“哦，这么说，你是军人？”江承紫径直问。

她刻意从那里掠过。随后，她悄悄了将军府，在一座假山后凝神细听。整个将军府并没有任何人在走动，近也没有人。

“如果我说不能，你会怎么？”江承紫问。

“是，我，我是军人。”那人回答。

他常年在陇佑上与羌人以及吐浑谷你来我往，自然不知长安情况。但他的夫人儿还在长安，对于长安城的风草动自然是知晓的。此番，程知节长安述职，便是知晓这情况。只不过派去的这货还真不咋滴。

于是，两人就在这岸边坐着，等到五更天，月完全隐去，长安似乎有下雨的趋势。江承紫站起，对那人说：“走吧。”

“啧啧，你这军人可不合格啊。你应该面对敌人的威利诱宁死不就，甚至反客为主，反将敌人擒拿在手啊。”江承紫说。

那人不说话了，但心中腹诽：我反抗得了吗？你这样轻轻松松抓了我，还不气越过太池径直上了这岛上。自己就是个普通的探。这是天差地别，自己反抗无异于以卵击石。

江承紫觉得有些疲累，便回了揽月小筑，翻上床，认真地休息去了。

“家里是军？”江承紫又问。

黑衣人看了她一，不屑地说：“我的主是程大将军。”

“哦。那就随意聊聊你在这两个月的收获，比如另外七个是谁家的。”江承紫问。

“这样啊。”江承紫抿了抿，也不太想跟这人聊天了。

“啧啧，你这样就不对了。没我，你真的不去啊。”江承紫指了指碧波漾的太池，循循善诱。

仿佛方才遇见的人都是她的一场梦境。

“我在问你话呀。”江承紫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