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牛鬼蛇神。因此,还请公子歇息。”穹苍躬身请求。
李恪点头,尔后站起身回屋睡下,想着阿紫的模样,想着她的馨香,很快入了梦中。
大唐北地边境,月黑风高。柴绍悄悄地调动兵马,朝朔方靠近。经过几日的暗地行军,军队已经到达指定位置,随时待命。
他却还是如同第一次打仗一样,将沙盘瞧了又瞧,将兵马算了又算。
“国公爷,这里似乎不用部署这么多。我们是要与侯将军形成合围。”副将柴勋指了指沙盘的一角。
柴绍不语,只瞧了瞧那一角,然后展开地图仔仔细细地看看自己部署的区域以及延伸出去的区域部分。一旁的殿中少监薛万均对柴勋说:“部署之时,不能想着援军。这战场上,局势瞬息万变,未必会有援军,不管领军之人是谁。因此,行军之人,部署乃以绝境所算。”
“原来如此。”柴勋恍然大悟。
“传令将士们不可懈怠,要枕戈待旦。”柴绍将部署又检查一遍,便将这一夜的将军令传了下去。
“是。”柴勋得了命令,就让传令兵下去了。
尔后,柴勋转过来,很难为情地说:“国公爷,我们此番向朔方靠拢,很显然是要合围朔方,攻打梁师都。然而,让我们到达指定位置后,听号令。但是这次到底是听谁的号令?李靖老将军没来,来的是侯君集,难道是听他的?”
“柴勋,你跟了我多年了。这种话不该问出来。”柴绍沉了一张脸“我们作为将领,自是听朝廷命令。然而,战事一开,战机转瞬即逝,作为将领,就该抓住战机。”
“是,属下知错。”柴勋躬身回答。
柴绍挥了挥手,示意柴勋下去。一旁的薛万钧则是上前道:“国公爷,此番大军悄然压境,朝廷铲除梁师都的决心可见一斑,但以前也攻打多次,皆没有拿下。此番,朝廷如何这样急于攻打?”
柴绍早就从柴令武的来信里,知晓了长安的一切,包括山中探路一事。但薛万钧并不知情,柴绍沉默片刻,只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前方探子所言,梁师都与突厥有大动作。尔后,蜀王不惜以身犯险,要出使突厥。梁师都生性多疑,必定对突厥有所防范。这正是攻打的大好时机。”
“可我还是觉得不妥。”薛万钧也是带兵的老将,总觉得这期间缺少了什么。
“有何不妥?梁师都已非从前的梁师都,突厥也非两年前的突厥。”柴绍回答。
“我这心还是不安宁。”薛万钧叹息一声。
柴绍不语,只身坐在账中,也不歇息。薛万钧不好多问,也只是催促:“国公爷行军日久,该歇息了。”
“薛将军,你也暂且不要歇息,与我一同见两人。作为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柴绍摆摆手,尔后朗声让士兵送来简单的点心与热茶。
点心与热茶刚送来,就有士兵来报,说:“夏州都督长史刘旻、司马刘兰成前来拜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