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
迎着那女人,皇甫长安笑吟吟的走过去,随手在她身上吃了个豆腐,转而被她一把拍开,笑着怒骂。
“小小年纪这么坏,长大了还不定怎么色呢?况且你娘子还在这里,就不怕她吃醋吗?”
莫娘口中的“娘子”,自然指的就是宫疏影…然而嘴上这么说,莫娘却是靠在皇甫长安的肩头挨得更近了,挑起眉梢扫像那个穿着大红嫁衣的高挑新娘,眼角噙着笑,只觉得这两人打趣得很。
闻言,皇甫长安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搭在莫娘腰际的手更加放肆了。
“他呀,才不会吃醋呢,你看他臭着那张脸,尽吃冰去了…”
“呵呵…”莫娘掩嘴低笑“我要被人画成那样,早就气得杀人了,他那样算是脾气好的了…”
“哈?就他?那脾气能叫好?”皇甫长安不屑地嗤了一声,哂笑道“…那小爷我就没脾气了。”
站在一边,冷眼瞧着皇甫长安跟那女人**,一边还不停地埋汰自己,宫疏影的脸色愈发暗了,实在气不过,就转身对着就近的刀疤壮汉抛了个媚眼,巧笑嫣然地作势就要靠上去:“这位大哥…我好像扭到脚…”
一个“脚”字才说到一半,还没来得及靠上去,那刀疤壮汉就猛的一把推开了他,捂着嘴巴“呕”了两声,冲到外面去…吐了。
刹那之间,宫疏影的脸色黑到了锅底,杀人的心都有了好吗?!
皇甫长安到底把他画得有多丑啊!不仅被人嫌弃,竟然还把人给吓吐了…!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啊有没有!这辈子的打击都在这一天给受尽了!
要不是小甜甜是他的心肝宝贝,他绝逼要把她砍成上千块的鱼段子,不然不足以泄愤!
于是,两人这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一整个晚上,谁也没再搭理谁。
皇甫长安只顾着和寨子里的兄弟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猜拳斗酒,行酒令讲荤段子…把众人逗得满堂哄笑前俯后仰,直围着她玩乐。
而素来被追捧,被奉承,被众星捧月的宫疏影,则是可怜兮兮地被大家忘在了脑后,独自端着大碗坐在角落里,借酒浇愁,愁更愁。
情况,好像,不太妙啊…!
本以为装矜持,装高贵,装冷艳,凭着皇甫长安那种贱兮兮的性子,就会倒贴着跑过来哄自己。
而最开始的那段时间,她也确实哄了,各种积极主动,各种热脸贴冷屁股…可是那家伙特么是个没耐性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才哄了几句就下文了,反而害得他一直心心念念,忐忑不安地瞧着丫的脸色,就怕丫一个不耐烦把自己给踹了,得及时地得了便宜卖个乖,把她给哄回来。
可没想到被山贼一闹,事情就发展成了这样,皇甫长安自个儿痛快去了,压根就没把他放在心上!
哗啦啦…玻璃心又碎了一大地!
可是碎了也没用,人家不睬你就是不睬你,还得自己含着泪,一块一块地拿浆糊给糊起来…请允许我做一个悲伤的表情…
小甜甜,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嘤嘤嘤…别不理我啊魂淡!
寨子里,皇甫长安喝酒喝得正欢,山脚下,山寨的大当家擎天崖却是没有走远,手里捏着一把匕首坐在石头上,对着明月握着酒囊对着嘴灌,夫人大人被关在皇城的大牢里,能不能救出来…就看今天晚上,能不能把皇甫长安那只狡猾的小狐狸给降服了。
“大当家的!”清媚的女声在夜风里响起,走来的正是那个穿着豹皮罗裙的女人“那小子喝醉了…嘿!还真他妈能喝…都灌了整整三坛子烈酒了,才给灌醉,把咱们的兄弟喝倒了一大片…”
擎天崖把刻着字的匕首小心地放入怀中,回头问她:“另外的那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