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靖文就这么看着，突然说：“王先生，可愿为林某效劳？”

“林某一惯信奉‘以直报怨，以德报德’，既然贼寇杀戮幼小，林某也杀其女绝其后嗣。”林靖文不再理会王散，下令：“杀。”

惨叫声和喊杀声渐渐平息，浑浴血的李大郎跑来报告：“老爷，我等已攻下山寨，消灭贼寇大，杀伤百二十余人，其余逃散，另外俘获老弱两百余。”

“慢！”随着一声怒喝，从那些被弩箭看住的山贼中冲一个人来，指着林靖文大声呵斥：“尔等为何连小孩也不放过？这些小孩大者不过十岁，小的才两三岁，他们何其无辜。”

“至今三年有余。”王散回答，却忍不住补充了一句：“贼寇要王某为其理寨中事务并谋划策，王某为保命是以为其理寨中文书以及纠纷，但并为为其得一谋，更未曾伤一人命。”

完之后弩箭也没了用，只能依靠重甲钢刀了。好在山贼们被火吓破了胆，纷纷只顾各自逃窜，并没有组织起来反抗，在所谓的三寨主被成蜂窝之后就没了斗志，山寨很快沦陷。

林靖文也不去他，只是示意李大郎，李大郎一声令下，机括声响起，转间那些被俘的山贼被一一杀，老弱伤残也不例外，只余被山贼掳掠来的那些女安然无事。林靖文这才对那些女说：“寨中银钱粮你们且分了吧，山下还有四十余车的货银钱也与你们，你们分了这些财便下山去吧，或投奔亲友，或寻个好人家嫁了。”众女天喜地，纷纷谢大恩，只有那些女被杀的妇女一脸仇恨地看着林靖文。

“既已三年，那林某问你，这些贼寇以前劫掠地方的时候可曾屠戮村庄？”

这些却是李大郎怎么也想不明白的。

李大郎大吃了一惊，前面有个严清之自己送上门来却被借刀杀人给杀了，现在却主动招揽另一个儒生，这是怎么回事？

“在下王散，草字假年，本为常州人士，只因被贼人裹胁才落至此。”那儒生自我介绍了一番，指着那些小孩说：“王某也知贼寇祸害地方杀戮良善死不足惜，但这些小孩又有什么错，他们父辈的过错难也要他们来承担吗？官人如此加杀戮却又与贼寇何异？”

林靖文满意地，：“善！”这王散与那严清之不同，严清之虽然愿意为林靖文效力，但不可能完全投靠林靖文，一旦让他现什么不对劲，严清之肯定是要告的。但王散不同，王散从贼多年，已经不容于官府，即使现了林靖文有什么秘密也不会去告，只能死心塌地地跟着林靖文，所以，虽然同为儒士，但林靖文可用王散，却万万不敢用严清之。这王散自己也明白这一，他一下山肯定会被官府通缉，也只有投靠林靖文了，所以一被招揽就答应下来。

一名妇人哭诉：“可孩儿无辜，他们又不曾犯下罪孽，为何这位官人连他们也杀？”

林靖文看了看这些瑟瑟抖的人，下令：“众贼寇掳掠地方杀戮甚重，实在有违天和人，不可有后，将其女尽皆死以绝其后，老弱伤残贼人死，众女无扰。”

护卫们挥刀便杀，转间那些小孩便尸横就地，一些女不顾前的钢刀弩箭跑来捧着小孩的尸嚎啕大哭。

护卫们不顾众女的哭求，将那些小孩拉来正待一刀砍死，那些老弱伤残的山贼也如此理。

林靖文是不战斗的，他只是带着几个人凭借火霹雳和弩箭守住山寨前门的位置，防止山贼们从前门逃脱，也看住李大郎他们的退路。

所谓的老弱大多是些抢来的妇女，也有一些衰老伤残的山贼还有些小孩。

谁知，让他更吃惊的是，王散听了林靖文的话，二话不说纳便拜：“散拜见主公。”

那王散长叹一声，过去安那些妇女，：“你们也别怨恨这位官人。你们孩儿的父亲凶残暴，所所为实在是没有人，应当有绝嗣之罚。人事天在看，现在上天借这位官人之手行了天，也是天意所在，你们须怪不得这位官人。”

王散叹：“怪只怪他们的父亲罪孽太重祸及孙吧。你们且记住，与人为善则人与为善，与人为恶则天谴之，日后莫要再行恶事，否则孙亦不免遭祸。你们也是良善，不必为这些贼寇恶人伤悲，且去分些财然后下山吧，”将那些女一一劝走。

“放肆。”李大郎大怒，刀来正待将王散砍死。

“无辜？”林靖文冷冷地扫了一跑来的这个人，三十许年纪，一儒生袍，浑散着一书卷气。问：“你是何人？”

林靖文制止了李大郎，对王散：“你被贼寇裹胁已有几年？”

王散，一脸的黯然“常州附近村庄被其十村九屠，不老幼尽皆杀戮，只余女被掳掠上山。”这一却是被林靖文早打听到了，不然也不会如此大开杀戒。

王散大惊，待要阻止却又哪里来得及，只是一脸的痴呆，看着那些小孩的尸默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