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散不知，看向陈牧方。陈牧方赶回答：“这石城是由吕宋本土土著建立的石国的都城，离麻逸国不远，两国不合，时常生战争。”说是说不明白的，陈牧方又拿一张简略的海图，指着麻逸国东北方向的一个地方：“就是这里，那里有一条大河叫石河。石国倒是个大国，土地有四百多里，治下有三十多万人，跟麻逸国不相上下。”

林靖文大叹，也是因为劳动力短缺，虽然琉求军队有一个万人队、五个千人队还有北海舰队、近卫舰队总共将近两万人的编制，但实际上只有两支舰队和宿卫军第一千人队、火枪营第一第二千人队四千多人是满编的，其它的都转作半民半军了。只保留了主要框架和番号，就是因为缺人。

陈牧方也反应过来，劝：“属下也以为不可。石国本就有五万兵力，不说其兵战力如何，石其地的形势实在复杂。本石国就跟麻逸国连年征战，其周遍也有不少的落国虎视耽耽，牵一而动全，我等如果去肯定会成为众矢之的。所谓蚁多咬死象，一下在那么多落国的注视之下于我等实在不利。望主公三思！”

琉求总共不过十万人，粮可以让隶来地打渔，公共建设比如修桥铺路建城盖房也可以用隶，但这军械生产只能从那十万汉人中选人来，这十万人中能有多少人可以被用于军械生产？只有不到两千人，就这么人还造成了琉求劳动力短缺，一些民生的行业不得不用隶来一些比较重要的活，甚至，虽然受儒家影响女人不被允许抛面，但琉求的女人不得不走作坊和商铺工作，因为实在是雇不到男人了。

王散的话没有说完，但他的意思已经表达来了：生产能力不足。琉求的生产能力严重不足，最主要的原因不是缺少技术人才，技术人才已经足够了，因为有线作业方法，培养一个合格匠人的时间缩短了许多，也大大提了生产效率，但主要是生产规模太小。

林靖文看了下，可不就是尼拉么，原来现在叫石，还是一个拥有三十多万人的大国。

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遇上的，只怕整个中原都不会有第二个象主公这样的人。

“对了，岸附近有铁矿吗？你等所用的铁是从哪里来的？”

王散这才放下心来，：“主公所言极是。虽然以我等目前的财力养活五万兵完全足够，但人力实在不足，不说以区区十万征不得五万兵，就是那军械，五万兵所需要的军械该是多么庞大，以我等目前的制造能力完全不能满足。主公，属下正好禀报一事。此次作战虽然无有消耗刀枪等兵，但箭支、火消耗甚多，箭支消耗了我等此次南下所带的三之一，火方面火炮的实心弹制作容易倒没什么，这霰弹制作复杂，消耗了二之一还多，火霹雳更多，只剩下了不到三分之一。据属下所知，此次我等南下所带的箭支火已经占到了军械场库存的一半还多，他们用了将近半年的时间才制造这些，但我等一场战斗就消耗了几乎一半，实在是…”

林靖文愕然，好半天才哭笑不得地：“你们想哪里去了，我如何不知目前我等不宜再占新地，我也只是问下好有所计划而已。好了，刚才陈知县把情况已经说了下，石有五万之兵，虽然土著的战力实在不值一提，但为减少伤亡，我等要灭其国至少需要一万兵力，加上要稳定其周边局势，那么就需要五万人以上，这是至少的。”

人啊！少人啊！林靖文甚至忍不住yy，如果能土造人就好了，先造个一百万人再说，听说女娲娘娘手上的五息壤土好象没有用完，应该再造个百来万人不在话下吧？玩笑，玩笑。

陈牧方一时没反应过来，王散却是大惊，连声劝止：“主公不可。不说石国的实力，单就我等自来说，我等如今也只刚占了琉求，其它莲、夷东、岸等地都只是有少许人在，基不稳，而且，我等人丁不厚，加起来才十万之众而已，以区区十万之众却占着这么大的地方，实在是地广人稀，不宜再占新地。望主公三思！”隶人却是被王散无视了，不过隶也的确靠不住。

铁？金？铜？煤？怎么这么象尼拉？印象中尼拉附近就是有这些矿产的。林靖文连忙问：“这石城却是在哪里？”

“这个属下倒是知。”回答的是王散：“岸附近没有铁矿，倒是盛产蜡树和果，对了，还有檀木。岸所用的铁石都是从南边土著的石城那里买来的，那里盛产铁矿，听说还有金矿和铜矿，还有泥石（煤）等矿产。”

宝地啊！什么叫宝地？石就是，不提那丰富的矿产，就是地理位置也是十分优越的，占了尼拉就可以俯视整个南洋，如果加上六甲和雅加达的话，占了这三个地方就可以掌控整个南洋。林靖文想得都快下来了，死死地盯着石，突然问了一句：“石国有多少可用之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