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多用了几剑，”王晓晓尴尬，移开话题“我本来也猜到有人跟着我们，可能是叶伯伯的人，只没想到会是球，太不可思议了，我还以为…”说到这里又停住。

王晓晓倒是忙着另外一件事。

大胡师弟想了想，赞同地，重新抱过一个瓶：“也好，如今天气渐渐凉快了，华山金针最是祛寒补气，小师不如拿些去。”

翩翩却没有跟上华山，原来凌夕知她生文静恬淡，不理这些江湖闲事，因此让她留在了华山城里，他的话翩翩素来是听从的，也不多问，只是叮嘱他小心。

王晓晓奇：“为什么？”

“记得师父不写字的，”大胡师弟想了想，笑“我虽认得几个字，却也不懂什么好坏，不过小师放心，每次代茶房买茶，师父都有单，我必定替你找到。”

肝裂肺的《哭五更》曲调中，天绝大师领着得意徒凯旋而归，想当初睁就在华山，因此王晓晓跟着车跑步山门，见到上下师弟师妹们列队迎接的时候，很有回家的觉，这趟行只有短短两三个月，经历的事情却远比在山上时丰富，遇刺，赚钱，比武，每件都称得上是惊心动魄，今后办报纸绝对不缺写作素材，简直可以写本书了，题目就叫《第一手是怎样炼成的》。

“没，猜的。”心中犹有疑惑，王晓晓随糊过去。

“师父喝得下这么多茶？”

萧夜也不再问，拉起她继续朝前走。

“你以为是谁？”萧夜挑眉，神情缓和下来。

他不说话。

见他心情好了不少，王晓晓抱住他的手臂：“叶伯伯这么，也只是担心你。”

王晓晓呆了片刻，突然将那半缸茶叶全倒回瓷瓶：“我不要这个，换别的吧。”

众人回到华山，已近七月。

“不是，这些都是今年各新到的贡茶，小师喝什么，不妨拿些去尝尝。”

王晓晓笑：“那就麻烦你替我装。”

由于萧夜的提议，凌夕与二人住在了同一个院，如今此男已成本届武林大会的风云人，天绝大师动了惜才之念，有心挖“少林派”的墙角，自无不肯，直赞王晓晓魅力无双，连翩翩的人也能抢。

万一有急事，他也许能帮上忙的，像前儿那些盗…”

他猛地顿住脚步：“盗？”

“师父的字写得好？”大胡师弟更惊讶。

大胡师弟笑：“此茶最宜冷饮，香味奇佳，而且天越寒，其香愈盛，久必成瘾，普通人不知的也无妨，遇上会品的，必不舍得放过那一丝异香，成日喝冷茶，岂不伤？”

王晓晓明白过来，再闲扯几句，才说了请他帮忙的事。

少林城再次遇劫的事，文净殷皓二人因怕藏宝图之事在师父跟前败，一直守如瓶，王晓晓自己也不敢提，否则哪天师兄大人兴致一发，不知又要多少银去回收“藏宝图”呢，何况当时救自己的是慕容无伤，叫他听见更不太好。

见她有兴趣，大胡师弟指着那些茶，介绍：“这里一共十三，都是经过下挑选，才送来的，如今师父叫我再选两最好的送凡城贡，剩的就作我们日常茶。”

第一手的称号足够吓跑人，萧夜倒也信了，不过多少还是能听其中的成分，嘴角微：“一剑就吓跑？”

自从勇夺第一手称号，王晓晓在派中的地位急速提升，只因有一次随说了大胡十九师弟是茶手，天绝大师当即拍板，把贡茶的差事也派给了茶房，大胡师弟受若惊，更对她佩服得五投地，加上王晓晓为人本就比秋仪那些女孩更大方和气，二人很快就混熟了。

“小师客气，”大胡师弟摆手，似乎想起了什么，抱过一个瓷瓶“今年的贡茶虽好，也没什么太珍奇的，惟有这海云难得，原产峨眉派青凤沟，我们华山派简城试了三年，今年才一次收成，此茶香味久，听说是无伤公最喝的，小师不妨拿些去尝尝，送人也好。”

“师父的字？”

“那就拜托你了，”王晓晓调“一定要二十年前的。”

“是这样，听说二十年前，师父还没生那场大病的时候，也曾写得一手好字，所以我想找几件他老人家的墨宝，拿来学习学习。”

“是啊。”王晓晓，面不红心不。

发现说漏嘴，王晓晓赶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几个小贼，我一剑就吓跑他们了。”

见她答应，大胡师弟果然拿个瓷缸替她装了半缸，好心提醒：“小师喝这些已够了，这茶好是好，却不能喝太多。”